走進盧家院子,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院子裡的那口井,已經被一塊石板封上了,上面還壓了一塊大石頭。
我第一個想法是,盧老爺子在井下還好嗎?
但馬上又想到,他是魂魄,區區一個石板,肯定是攔不住他的。
那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為了防止別人到井下去,還是防止井底下的人上來?
或許,這是對這口井的保護吧,我自我安慰著。
剛才給我開門的人,是負責在廚房燒飯的胖嫂,我就問她老管家周叔去哪兒了,她說老管家生病回老家了。
說完,胖嫂鑽進了自己屋裡,沒再出來。
我走進堂屋,又來到廂房,還去了後院,看了看其它屋子。
這麼轉了一圈之後,我發現,盧家宅子裡,除了胖嫂,已經沒有別人了。
我再去找胖嫂,想問個清楚,她卻嘆口氣說道:“哎,你不知道啊,盧家已經沒人啦。都走啦!”
胖嫂邊說邊收拾東西,她說盧家人待她不薄,所以她才一直堅持著等我回來。
現在我回來了,她有個交代了,也要走了。
我問胖嫂,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卻困惑地搖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走後,家裡就亂哄哄來了很多人。
她不懂紅派的事情,但看得出來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再後來,阿朵突然就不見了,這個家就更像沒了主心骨。
當初我離開盧家,聽從盧老爺子的吩咐,請八爺的紅顏知己,阿朵,幫忙管理紅派的事務。
阿朵是絕對可靠的人,她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胖嫂還說,阿朵走後,胖頭曹帶人封了古井,她還記得胡三刀和胖頭曹吵了一架,差點打起來。
我問他兩人爭執的原因,胖嫂卻說她也沒聽見。
胖嫂說這些的時候,也沒個條理,我更是越聽越糊塗了。
“那陳江呢?小雅呢?還有白派的其他人,都來過嗎?”我著急地問。
胖嫂面露難色:“哎呀,我不認識那麼多人啊,反正有段時間亂哄哄的,後來就清靜了,突然都走了。哎!”
“那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是誰?”
胖嫂說,是胖頭曹。他走的時候,告訴胖嫂,要去要留隨她了,因為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付她薪水了。
胖嫂不明白為什麼,問這是咋的了,胖頭曹就說,天下要大亂什麼的,能自保就自保吧。
胖頭曹走後,胖嫂一個人住在盧家。
雖然沒人付工資給她,但她手裡有積蓄,加上老管家周叔走之前,也把家裡放錢的地方告訴了胖嫂,所以胖嫂倒也不發愁過不下去。
聽了胖嫂的話,我越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讓胖嫂先彆著急走,盧家還沒完,再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胖嫂一聽,眼圈一紅。
“好!好!這本來吧,我想著,你不是盧家人,肯定也會走的,既然你這麼說,那……那我就先不走了!”
她說完把收拾了一半的包往地上一放,關心地問我:“針頭,你餓了不?我給你燒點菜去啊?”
我摸摸肚子,說還真有點餓了,就給我下碗掛麵吃就行,不用太麻煩。
胖嫂高興,一拍大腿:“好嘞,我這就去!”
胖嫂出去後,我趕緊回屋,把手機充上電,然後給明秋打了個電話。
手機那頭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聽了。
明秋一接電話,激動地說:
“針頭?你回來了啊!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我有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