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份？我知道啊，褚月月應該也是扎紙人的後代，明秋那還用說嗎！” 說著說著，我突然明白了鋼鏰的用意。
“你是說，咱們這邊有什麼，人家那邊也有？”
鋼鏰點了下頭：“對，而且，非但如此，他們很可能比咱們更強。”
胖頭曹聽到了這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湊過來說，鋼鏰這就是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鋼鏰撇他一眼，沒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等胖頭曹不在邊上了，鋼鏰才繼續跟我說了他的想法。
鋼鏰說，啾啾不是普通的鳥，如果明秋死了，它一定會聞出來牢房裡的味道。
鋼鏰剛才又問過啾啾，沒有跡象表明，明秋已死。
所以，鋼鏰認為，明秋和褚月月原本被關在那裡，突然就沒了，這很不正常。
明秋是仵作正統傳人，褚月月是扎紙人的後代。
至於二皮匠的傳人，如果我師叔真的幫白派，那他就是二皮匠的傳人。
還有劊子手傳人，鋼鏰說他還沒想到，但劊子手勢力大，想找個正統傳人過來，並不難。
因此，紅派有四小陰門的傳人領兵，白派也有，白派比紅派更多的，是人數。
我馬上想到了，之前被師叔殺死的那個劊子手，在那小女孩給我看的幻象裡，我又見到了他，他已經在為山羊鬍做事了。
“曹哥，跟你打聽個事情。”我走到胖頭曹邊上。
“好，你說。”
我問了胖頭曹，關於那個死去劊子手的事。
胖頭曹給我的答案是，那個人確實是劊子手傳人。
鋼鏰馬上嘆氣說道：“八爺啊，就是低估了對方了。”
胖頭曹聽了不樂意，就說，八爺是不是低估了白派，一會兒就能見分曉。
鋼鏰白了他一眼，撇撇嘴，把我往前面拽了拽，離胖頭曹遠了點，又跟我分析了幾句。
我已經明白鋼鏰的意思，既然山羊鬍是要幫助白派的，那白派就不可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小雅雖然是仵作傳人，但我聽她說過自己的身世，其實她不是最正統的那一支血脈。
山羊鬍綁架明秋的用意，恐怕也是防止他為我們做事。
但願小雅那一環不要出沒問題。
之後，我跟胖頭曹問了問，關於我們要去的地方具體什麼情況。
他告訴我，白派駐紮的那個點，在西山的西北角，那裡有一條細細長長的山澗。
白派已經將那山澗佔領，我們需要把山澗拿下，控制住，這樣一來，那白派的人沒辦法透過山澗離開，就能被我們拖住了。
但是山澗易守難攻，想要拿下談何容易，我心裡暗想。
又走了十幾分鍾，胖頭曹指著遠處給我看：“針頭，看見沒，就是那。”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出來那是一條山澗。
“你有什麼計劃？”我問。
他說，現在白派的人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肯定也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過來，他們警惕性低，應該去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但鋼鏰不同意他的做法，他說就這麼過去，很容易被伏擊，然後全軍覆沒，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鋼鏰和胖頭曹說的，各有道理，我決定，先去探探虛實，然後再想出個對策。
我讓身後那“死亡大軍”先趴在草地上或者山溝裡，隱藏好。
這是我第一次對他們下達指令，說來也怪，不用殺鬼哨，不用任何咒語，我說的話，這些死人全都乖乖聽著。
等他們都隱藏好，我拿出鼻菸壺，讓小石頭前去試探。
鋼鏰也叫來了自己的小黑鳥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