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坐在圈椅裡都要盤著腿,就算不是大人物,也是個怪人。 我正這麼想著,那老人突然睜開眼,看著我。
他的眉毛抽動了下,看了一眼夏春秋:“小兒,你過來。”
夏春秋原本正怒目圓瞪,好像下一秒就要跟八爺打起來,一聽這,立馬湊了過去。
“義父。”他低頭順目,等著老人發話。
“那個小子,就是你說的,二皮匠老派的接班人?”
“對,應該是最後一位老派傳人。”
夏春秋說完,老人再看我的時候,就帶著一種審視,外加好奇。
“讓他過來。”老人說。
“是,義父。”夏春秋快步來到我面前,對我說,一會兒有什麼說什麼就好。
我被帶到老人面前,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我昨晚是不是在別墅裡,有沒有看見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這時,鋼鏰已經悄悄繞著外圍,到了我的對面,跟我隔著一些人,不停衝我搖頭,使眼色。
“您指的是什麼?”我決定先問清楚再說。
老人笑笑,嚴厲中透著一種慈祥,讓我不禁想起了二叔。
從他的眉目裡,我看見了一種正氣,難怪這麼多人,都對他如此恭敬。
老人一點也不端架子,倒是先對我自我介紹了一番。
他說,他是四小陰門之仵作的正統傳人,夏西山,我可以叫他西山老翁。
他一說到西山,我馬上就想到了,二叔撿到我的地方,就是西山。
西山老翁說,昨晚,在他義子的別墅裡,有一隻惡鬼被殺了,雖說是惡鬼,其實對人並沒有危害。
那個所謂的惡鬼,就是夏春秋夭折的幼子,經過西山老翁的檢視,發現那孩子魂魄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痕。
天底下,除了劊子手的刀,能對惡鬼早晨那種程度的傷,幾乎沒有其它可能。
後來明秋告訴過我,實際上,那個孩子的魂魄是夏春秋故意留在別墅裡的。
人有三魂,夏春秋利用自己的能力,留住了孩子的地魂,只是為了緬懷。
後來八爺知道了這件事,公然表達過不滿,認為這種養小鬼的事情,實在不齒。
可夏春秋堅持說,這不是養小鬼。
八爺就說,有的人養小鬼,是為了害人,有的是為了自己牟利,有的是為了懷念過去。
歸根結底,都是在滿足自己的慾望,夏春秋作為白派掌門人,連過去都拋不下,如何帶領白派。
不管怎麼樣,八爺都不支援他這麼做。
夏春秋也有自己的道理,他說人不能忘了過去,忘了過去,那就沒有將來。
總之,兩個人為此爭執過,鬧得很不愉快,所以這次事件一爆發,兩個人馬上就針尖對麥芒了。
八爺甚至說了句,反正不是他們劊子手乾的,就算是,也做的對。
所以,當西山老翁說到劊子手的刀,才能對惡鬼造成這種危害的時候,八爺就不樂意了。
他嘴裡咕噥了句,但不敢大聲說。
西山老翁聽到了,說自己耳朵可不聾,讓他大聲說出來。
八爺就說,就算那刀傷是劊子手的刀造成的,也不代表就是他們的人做的,他們之前還有一個劊子手被自己的刀殺死了呢!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個劊子手。
那個人原本是想殺我的,因為我吸食了他們一位祖先的天魂,後來那傢伙死在自己刀下,是我師叔做的。
西山老翁面露不悅,八爺不敢再說下去。
“小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發生了,總要調查清楚。你說是不是?”
“老翁,您是仵作的傳人,可不要因此偏袒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