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鋼鏰在第一時間背靠背,站在一起。 隨即,我拿出匕首,他拿出王二的鞭子,啪啪地抻了兩下。
“可以啊鋼鏰,有模有樣的。”我笑著說。
“靠,沒本事,還不能裝一裝啊。”他小聲說了句,嗓音都在發抖。
鋼鏰又補充了句:“針頭……你別嫌我慫,既然明秋不在,咱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能跑就跑吧。”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不能戀戰。
“同意,而且,我沒資格嫌棄你。”我回答道。
那六個無痛者已經開始攻擊我們,他們赤膊上陣,剛過了兩招,就輕輕鬆鬆把我和鋼鏰撂倒了。
我們兩個抱著逃跑的心,自然不會跟他們硬拼。
鋼鏰的鞭子抽出去,多少有些成效,至少減慢了六個無痛者的攻擊。
但畢竟對方有六個人,總會有一兩個追上來。
我手裡的殺鬼哨對他們沒用,我就用八爺的匕首,靠著自己身材比他們瘦小,也更靈活,竟然真的傷了他們幾刀。
沒想到,無痛者一流血,就像瘋了似的,開始更加猛烈地攻擊。
“我擦,這些人怎麼像瘋狗一樣啊!”鋼鏰慘叫著。
我顧不上回答,招架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但很快,我還是被四個人包圍住了。
這四個人,其中有三個都被我的匕首傷了,傷口不深也不致命,但很明顯,那三個人對我明顯有懼意。
我看出來,他們害怕這把匕首。
於是我揮著匕首,衝著他們比劃著,併發出威脅的吼聲,他們倒也沒有輕易朝我靠近過來。
鋼鏰那邊的情況就慘多了,他被一個無痛者踩著胸口,仰面躺在地上。
那人抬起了腳,冷笑著,朝著鋼鏰踏下去。
鋼鏰快速一滾,躲過了,但隨即又被另一個人一腳猛踢在腹部。
只捱了幾下,他就已經口吐鮮血了。
“鋼鏰!堅持住啊!”我衝他大喊道。
就在他們暴打鋼鏰的時候,我這邊依然對峙著。
我發現,這四個人明明可以出手,卻就是不出手,而是在一點一點往牢房那邊逼我。
為什麼唯獨不打我?山羊鬍想要把我囚禁起來,為什麼?
正在我好奇的時候,鋼鏰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我趕緊看過去,原來慘叫的不是鋼鏰,而是無痛者。
只見鋼鏰手裡握著短刀,躺在地上,短刀紮在一個無痛者的襠部。
看得我不禁下身一緊,隱隱作痛。
那名無痛者,只是慘叫了一聲,馬上就展開了反擊。
我心想,命根子都沒了,還能打,真是無痛者啊……
他奪過鋼鏰的短刀,朝著鋼鏰的襠部扎去。
就在這時,一陣呢喃聲,從遠處傳來。
好像唸經似的,又像是在唸咒超度死人,不時還會有清脆的鈴鐺聲。
說來奇怪,那聲音一傳來,這些無痛者竟然全都像被施了定身術,全都停下來,一動不動的站著。
我趁機跑到鋼鏰身邊,拉起他來,就往外跑。
我們兩個一直跑到下水道口,鋼鏰在前,我在後,我倆拼了命地往外爬。
等我們爬出井口,也一刻也不敢耽擱,瘋狂地往的工地外面跑,一直跑到車上,才總算舒了口氣。
鋼鏰把車門鎖上,擦了下嘴邊的血,靠在座位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要說鋼鏰也是條漢子,而且還挺禁打,就剛才那麼被無痛者打,身上都沒骨折的地方,就連吐血也是因為牙齦流血。
我倆互相看看對方,有種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