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錢再說這些話吧。沒錢賑災還好意思說這是戶部的事兒,豈不叫人笑話?”
馮慨之神色一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然而更難聽的話王從武都說得出來:“聖上已經說了,此次賑災由兵部全權負責,就不勞馮大人你費心了。畢竟,這二十萬落實到了戶部,能不能有十萬出來都不一定。”
馮慨之臉色鐵青:“王大人,還請注意言辭。”
“做得出還說不得了?實話實說罷了。”王從武嘲諷完,便叫人當場清點。
他一邊都不奇怪聖上為何非要讓這富商來一趟戶部,不就是為了看笑話的嗎?聽說昨兒馮慨之這奸賊咬死了說戶部沒錢,今兒弄這麼一出,該是專門打他的臉。
不過這個臉打得可真痛快。
直到王從武把錢從戶部全都拉走之後,馮慨之都還覺得臉上疼得慌。
他咬了咬牙:“從前還不知,這位小皇帝竟然這麼睚眥必報!”
他說得低聲,旁邊人也沒聽清他嘀咕些什麼,只是覺得王大人的臉色是真的不好看。
蕭瑾說話算話,石貴安前腳才把錢送過來,蕭瑾後腳便下了聖旨,並且在聖旨中對他大肆褒揚。
聖旨當然不是他寫的,是李廷芳代為著筆,他可想不出這麼有文采的聖旨來。
李廷芳也不願意寫這樣的聖旨,但沒辦法,蕭瑾非得這麼寫,李廷芳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還是頭一次用這麼多漂亮的辭藻恭維一介商賈。
真是便宜這人了。
蕭瑾不僅把人給狠誇了一頓,還十分守信用地給他封了一個安平伯,封邑就在襄陽府的一個小縣城裡。
李廷芳寫到此處的時候,筆下微微一頓。在蕭瑾提醒他之後,才繼續寫完整道聖旨。
架好了筆,李廷芳再三確定:“真要下旨?”
“下!”蕭瑾毫不猶豫。
他是皇帝,幹嘛要活得那麼憋屈?
這道聖旨一出,京城內外一片譁然。
一介商賈能靠著捐錢撈得一個爵位,還是實打實的爵位,這可真是聞所未聞。雖說財帛動人心,但是這能光宗耀祖的爵位明顯比那錢財要更動人一些。
知道那些錢最後是被拉去兵部的,一時間竟有不少商賈主動去兵部尋人問事,看看能不能再捐一點。
有的只是想湊一湊熱鬧,看看自己也能不能碰一回運氣,只少少捐出一些,權當是做善事了。就算不能撈一個爵位,好歹也能在上頭那些人面前混個眼熟。還有的,便真恨不得傾家蕩產換一個伯爵了。
這年頭商人想要當官真是比登天還難,難得有這麼一個希望,多的是人想要爬上這登天梯。
可王從武卻不願意騙他們,直接說石貴安一事乃是因為他頭一個主動捐錢,所以聖上才破了例。
如今他們在捐家財,肯定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不過後面必然有賞賜,只是賞得不一樣罷了。
這些話都是蕭瑾說給他聽的,王從武不過就是對著這些人又說了一遍。
然則有這麼一句話就夠了,不過短短兩日功夫,兵部便籌到了六十萬善款。
馮慨之也聽說了這事兒,所以跑去跟張崇明商議。
張崇明半點沒有被外面的災情所影響,怡然自得地夜釣。見馮慨之說到六十萬的時候,情緒激動控制不住自己聲音,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
“要吵去別處吵,別驚擾了我的魚!”
馮慨之急了:“您就真的一點兒不著急?我瞧著,上面那一位是想奪咱們的權了。”
張崇明眼睛都沒抬:“急什麼?他能囂張到幾時,只怕早就有人忍不住了。便是籌到了錢又能如何,好戲才剛開場呢。”
且說蕭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