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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慨之不服輸地回之以目光。
說到他得意的事情,他便問不在意韓攸了。但凡腦子沒壞的,都知道韓攸肯定不會死,如今這麼突然走了,一定是聖上給他交代了別的事。
不過這些他們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馮慨之也沒打算亂傳,怕壞了蕭瑾的事兒。
就這樣,知情的心裡有數,不知情的只當韓攸真的回鄉了。二十日後,夏國少了一位韓姓的進士,遠在江陵府的林檀,等來了一個遞了拜貼主動投靠的中年幕僚。
望著跟穆寒如出一轍的十個侍衛,林檀冷冷一笑,接過韓攸手裡的拜貼:“他讓你們來監視我的?”
韓攸回之以禮,且不卑不亢道:“主家只是讓我來助縣主一臂之力的。”
林檀端詳著對方:“就你?”
韓攸面色淡淡:“能與不能,縣主何不試試?”
林檀收回信,也收回打量的目光。能被那個小皇帝選中送過來,應當是有幾分本事的,就是不知道,這人本事有多少,又能做到何種程度了。
既然來了,何不用上?林檀遂道:“我這邊確實想給那狗皇帝一個教訓,只是遇上了一樁棘手的事,進退兩難,不知先生能否替我解了這心腹大患?”
韓攸道:“縣主請講。”
……
蜀國往北,便是齊國。
齊國的商賈最近賺得盆滿缽滿,數錢數到手軟。
齊國每年鑄的錢,那在市面上流通的其實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都進了這些富人的口袋,然後存在各自的庫房中。
與其說藏富於民,不如說藏富於商。
商人才是最有錢,最趨利的。如今有了賺錢的機會,哪怕只是用銅錢兌夏國的白銀,他們也是兌得不分晝夜,樂此不疲。
且商賈之間還會彼此提防,因為生怕別人兌得多,像那些白銀都給攬過去,所以每個商賈都嚴防死守這個訊息,不叫外人知道這賺錢的好去處。
於是一來二去,自以為這件事情只有他們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大商賈,已經將夏國還有燕國遞過來的銀子照單全收,胃口裝得飽飽的了。
沒錯,這件事情除了夏國,燕國也插手了。
要說訊息靈通,那莫過於燕國了。燕國的司徒恭聽聞夏國有了動靜,於是也選擇跟著夏國的腳步,用他們的銀子換取齊國的銅錢。
一開始那段時間,齊國的商人都高興的瘋了。
他們覺得不是夏國人腦子壞掉了,就是燕國人腦子壞掉了,又或者他們兩國的人腦子都壞掉了。
可有錢不賺是傻子!誰知道下回還有沒有這樣的生意呢,為了賺的更多的錢,齊國流入夏國的銅錢便一日高過一日。
齊國的商人大多短視,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因為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圈錢。
可圈著圈著,他們忽然發現:問題似乎有些不對。
難道是他們太敏感了嗎?
還真不是,這一切也都是他們的功勞。
等到齊皇隱約聽說京城民間交易許多人不帶銅錢、沒有銅錢的時候,已經嚴重影響到工商的時候,他一度感覺這世道亂了套。
荒謬,簡直是太荒謬了。
齊皇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齊國鑄造了那麼多錢,到頭來京城竟然還會缺錢,他們的錢到底跑哪兒去了,難不成還能被別人吞了不成?!
齊皇一把拍在案上:“查,務必給朕查的明明白白!”
寧尚書右眼止不住地跳,這令人印象深刻的無力感,該不會……又是夏國惹出來的吧!?
作者有話說:
蕭瑾:沒錯又是我們夏國,怎麼樣,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紙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