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 誰知問過之後才得知, 這人竟然是為了武舉而來。
這怎能不叫人震驚?
那位小公子見他們目瞪口呆,還恥笑他們有眼無珠,可把這群人給氣不夠嗆。船上有門路廣的,略想了一番也認出來他是誰了,便同眾人解釋:
“這人乃是揚州知府簡家的小公子,自幼習得一身好武藝。聽說他家中父兄一直想讓他當文官的,可這位小公子不樂意,非要走武將的路子。咱們那位知府大人氣不過,把他關在家裡關了快有一年有餘。如今想是被關出火氣來,說話才這麼衝的。”
“那也不能這麼不知禮數,可見是被寵壞了。”
旁邊人也不好應和什麼,畢竟人家有底氣,父親是揚州知府,母親出身揚州望族,本就是銜著金鑰匙出身的,姿態能不高嗎?
被眾人議論的揚州知府家的小公子如今正暈船暈得頭昏腦脹。
這一暈,可把旁邊伺候的書童給嚇得不輕:“早說了您吃不了這個苦,您還非得過來,在家待著不好嗎?”
“你懂什麼?大丈夫志在疆場!”簡玉衡攥著拳頭,還想要高談闊論,說完卻又幹嘔了兩聲。
書童急了:“要不,待會兒停岸的時候我給您買一些酸梅子?聽說那東西十分管用,吃了就不難受了。”
“這麼有用?”
“反正我聽別人都這麼說的。”
簡玉衡有點心動,但隨即乾脆拒絕:“我才不吃那玩意兒,你若買了,豈不是告訴他們我暈船?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書童無奈:“我就說是我暈船還不行嗎?”
這……簡玉衡掙扎了一下,最後實在是感覺噁心,才改口:“行吧,那你上岸的時候記得多擦點□□,這樣才能裝得像一點。”
書童哭笑不得,卻也只能應下。他們家小少爺脾氣大,性子嬌,真的很難想象這麼個性子是怎麼堅持練武練了十幾年、還硬生生地撐了一年,讓老爺夫人不得不低頭。
真是厲害了。
為了他們家厲害的少爺,書童不得不去“演戲”,等上了岸之後,裝出一副暈船的樣子,跑去碼頭的鋪子裡頭買了不少酸梅回來,反正什麼東西酸就買什麼。
等東西拿回來之後,簡玉衡迫不及待地塞了兩顆進嘴。
酸味一壓,頓時神清氣爽,簡玉衡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連呼吸都暢快著許多。
想想就覺得老天薄待他,像他這樣註定要去外頭闖蕩、要做一番大事業的人,竟然能暈船?北方人暈船也就算了,可他是南方人啊!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簡玉衡喪氣地趴在榻上,有氣無力地詢問:“之前讓你打聽各地武舉的訊息,你可打聽清楚了,有沒有什麼厲害的?”
書童道:“厲害的是有,但都沒有您厲害。”
簡玉衡這才有了些神采,眼中滿是志在必得:“那是自然,這回武舉我必要奪得武狀元!”
馳騁戰場,為國建功,這是簡玉衡打小的願望。如今幸得朝廷開武舉,他必要一鼓作氣,在聖上面前好生表現才行。
臨安城內,朝廷也是忙得暈頭轉向。若是一場科考也就罷了,如今是兩場一起來,考驗的就是各部究竟有多少能耐了。
別人都在忙,若你忙不好,那就是你們衙門無能。
所有的衙門都被用上了,兩場考試由張崇明牽頭。統籌協調,發號指令都是他來,兵部與禮部是最大的主力軍,其它各部門依令行事,忙是忙了點,但是忙得有條不紊,所以並沒有出什麼岔子。
蕭瑾深感,有個好丞相就是順心。他這位張丞相雖然之前做事惹人惱火了一些,但是論起本事那可是沒得說,蕭瑾亦佩服得不行。就如今這事兒,換了別人來還真不行。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