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散了。姜大人若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還是趁早回去多讀讀書吧,畢竟讀書明智。”
姜明被嘲諷了兩句,那份反對的心思不僅沒有下去,反而愈演愈烈了:“話雖如此,但是瘴氣致命的事兒民間人盡皆知。聖上您說服得了微臣,未必能說服天下所有百姓。”
“朕幾時說過,要讓天下百姓都去兩廣開荒了?既然都是去開荒,必然是招那些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的人。他們之所以會過去,都是為了生計,只要有一口飯吃,便是再毒的地方他們也願意去。但若家中有恆產,莫說那地方有瘴氣了,就算是魚米之鄉他們也輕易不會背井離鄉。”
蕭瑾覺得自己說得夠明白了,是姜明這傢伙沒有搞清楚這次招募的物件:“朕說得夠明白了吧,姜大人懂了?”
姜明神色難堪,無話可說。
徐庶不忍姜明如此,幫著說了一句話:“聖上,姜大人也只是關心江山社稷。”
蕭瑾見他還敢開口,自己先陰陽怪氣上了:“朕又沒罵他,怎麼徐大人就這麼護上了?”
他見兩人坐在一塊兒,明白了:“原來徐大人跟姜大人關係如此要好啊,怪不得為人處事也多有相似,怕是都按著對方模子學的吧。學得可真像啊,朝中官員合該向二位看齊,要是百官都像您二位一樣的一心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江山社稷便不用愁了,是吧?”
姜明跟徐庶被擠兌得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真是作孽,他們方才為什麼要開口說話呢?要是閉上嘴,哪有這麼多的事兒。
韓攸第一次見到了蕭瑾的戰鬥力。
他也聽說過齊國皇帝的作為,這位齊皇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不過跟眼下這位剛登基不滿一年的蕭瑾比起來,齊皇那頭倒是顯得常規多了。
姜明跟徐庶閉了嘴,剩下的人心也都齊了。
蕭瑾這才開始跟他們商議起了開荒一事。他想著既然是開荒,那麼肯定是要有政策扶持的。
蕭瑾決定五年不收稅,這個提議提出來之後就遭到了反對,而且是眾人一致反對。商量了半日最後定下來——開荒土地歸開荒人所有,前三年不收稅,第四年開始便照常收稅。
即便如此,張崇明還是有些不滿意。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真遇上的戰事要收糧,到時候收不收全在朝廷一念之間。朝廷真一張聖旨下去,還怕收不到糧嗎?
張崇明對兩廣開荒是全力支援的,蕭瑾是將開墾兩廣土地作為夏國發展的一大助力,張崇明則簡單純粹多了,他只想把兩廣當成夏國的新糧倉。如今天下還不太平,保不齊什麼時候又起戰事,多一個糧倉,對夏國不是壞事兒。
不過說歸說,蕭瑾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就這麼吆喝別人去建設兩廣,肯定不會有多少人應和,但若是強行徵集百姓南遷,又會引起民心動亂。
如今最好的法子,其實是利誘。
“馮愛卿,你手底下的能人最多,這些日子在坊間引導輿論,多說說兩廣的好話,撿好處說。”
馮慨之眨了眨眼,有些懵:“比如……”
蕭瑾思來想去,不得不下血本:“若是前往開荒,朝廷會提供農具,至於住處,也會有人替他們建好。雖說只是遮風避雨的棚子,但也好過無家可歸。以後若是他們賺了錢,自個兒還能再建新的”
這是蕭瑾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要是再多,朝廷也負擔不起。光這一項開支,就得讓朝廷大出血,今年一年都得緊的花。
馮慨之卻覺還得不太夠。若是那些百姓租種地主的田,地主也會提供這些,那這些優勢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側了側頭:“還有呢?”
蕭瑾:“……”
還有?這不是為難他嗎,他只能想到這麼多了。
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