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提高了一些,至少不會比那些大客戶批發給小布販的價格低,基本介於兩者之間。這樣買布的人合計了腳程路費,也寧願在自己家門前買而不必專程跑來染坊。謝韓氏以大宗貨批發的價格拿了布,然後按照正常的價格賣出去,自然有的賺。
喜妹見她臉上堆笑,也不多說,只讓她得空去跟孫秀財商量即可。她回到家便見到幾個男人揮舞著胳膊吵吵嚷嚷。
“一樣來拿貨的,你們憑啥對俺們這麼冷待,俺們也是給錢的。”
“就是,俺們是看在謝大娘面子上呢,大家一起做生意一起賺錢,你們對別個那麼熱情,給貨又快又好,怎麼俺們就不成?”
一時間又推搡起來,孫秀財忙讓夥計們攔著,看喜妹回來忙迎上來,“當時說得明明白白,誰知道越來越囉嗦,動不動就拿謝大娘壓人。現在打著謝大娘名頭來進貨的人可越來越多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我讓大勇哥跟重陽說說,他又不肯,說不讓你們難做。可這樣,生意都沒法做了。”
二叔二嬸是本家親戚,喜妹不能不交際,這些見風就是雨,有便宜就上湊的人她卻不想多搭理,掃了他們一眼,大聲問孫秀財,“這鋪子是做生意的,吵吵嚷嚷像什麼?怎麼進貨不是有清清楚楚的規矩嗎?誰符合哪個框框,就按哪個框框的來。”她故作憤怒地轉身看牆上,“那規矩呢?怎麼沒掛出來,你們怎麼做事的?”
孫秀財跟她搭夥久了,與她最是默契,立刻愁眉苦臉地道:“都是自己家親戚,我,我就沒好意思掛。”
喜妹睨了他一眼,“你不好意思掛,別人可好意思蘑菇你,天天這樣還要不要做生意了?從今兒起,生意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文契怎麼籤的就怎麼拿貨,哪個不想做生意的大門開著,誰個也沒攔著誰。”說完她氣哼哼地往後院去了,連看都沒正眼看那幾個一直吵嚷的人。
那幾人被她的氣勢鎮住,一時間面面相覷。
孫秀財抱怨道:“你們說我怠慢你們,你們就拿那麼幾吊錢的貨,挑三揀四,換來換去,還想什麼花樣都帶上,這下好,我們老闆生氣了。這生意沒法做了,再做我都要被掃地出門。”
有人嚷嚷,“俺們去找謝大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