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理朕?”
馮憐容抬眼:“妾身這不是在跟皇上說話嗎?”
趙佑棠咬牙,那是他先說話的好不好!
馮憐容看他像是不快:“要不皇上就送到這兒罷,反正就要到了。”
趙佑棠沉著臉:“朕說送你,自然會送到底。”
這語氣冷的跟外面的風差不多。
馮憐容倒有點兒怕起來。
畢竟他是皇帝嘛,別說借個狐裘了,就是要蘇琴侍寢,她又能如何,還不是得笑臉相迎?可這會兒自己竟然真的在生氣,在傷心。
她搖搖頭,這樣不行,她還得同他好好的,可結果無論怎麼提起精神,心裡頭就是沒有這種歡快。
馮憐容又慌了。
她其實根本也沒有資格生氣不是嗎?她早應該想明白了!
可為何……
就在她思考間,他們已經到了延祺宮。
馮憐容走入溫暖的殿內,只覺渾身舒服,不由自主就露出淺淺的笑容。
趙佑棠看在眼裡,又不高興了。
她剛才果然在給他臉色看!
寶蘭上來給馮憐容把狐裘解下。
馮憐容轉頭對趙佑棠道:“謝謝皇上送妾身回來。”
這是逐客令?
趙佑棠挑眉道:“你是在叫朕走了?”
“很晚了啊。”馮憐容怔了怔,“越晚越冷呢。”
趙佑棠冷笑起來:“誰說朕要走了?”他一把扣住她胳膊,拽著就往裡間走,“朕今日就在這兒歇了。”
他太用力,馮憐容輕呼一聲道:“皇上,好疼啊。”
趙佑棠回眸看她一眼,她眉頭輕顰,不太樂意的樣子,這讓他的火更大,他微彎身軀,左手在下方一抄,把馮憐容橫空抱了起來。
馮憐容下意識就緊緊摟住他脖子。
鍾嬤嬤見狀,連忙叫宮人把兩個孩子抱去歇息。
看來,這一時半會不得消停的。
果然趙佑棠走到床前,就把馮憐容扔了下去,不管不顧的狠狠蹂-躪了一通,比以往都要來得兇殘。
馮憐容哭了,趴在他胸口抽抽噎噎。
趙佑樘道:“哭什麼,一會兒還弄你。”
馮憐容嚇得立時就停止了。
他垂眸一看,見她咬著嘴唇,可憐兮兮也在看他,又笑起來,摸摸她腦袋道:“朕也累了,弄不了兩回。”
馮憐容心道活該啊,誰讓他那麼使力,她輕輕哼了哼,身體卻貪戀他的溫暖,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裡,抱得緊緊的。
趙佑樘的火氣在這會兒才徹底消了。
在他看來,馮憐容就該對自己這樣,如果不這樣,他渾身都不舒服。
兩個人澡也沒洗,一覺睡到天亮。
趙佑樘自然很早就去早朝了,馮憐容累得慌,直睡到快要午時了才起來,幸好方嫣為教養趙承煜,不用她們日日去請安。
不過方嫣這會兒也是氣得夠嗆了。
明明馮憐容這麼善妒,見趙佑樘借個狐裘給別的妃嬪就不高興,結果趙佑樘竟然還歇在延祺宮。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看來這馮貴妃當真不比胡貴妃差啊,也不知給他餵了什麼迷魂藥!
方嫣想著又覺得這蘇琴也沒用,白生了一張臉,連著見皇帝幾回了,一點不知道用些手段。
也是個蠢貨!
李嬤嬤見她心情不好,勸道:“娘娘還是一心養好二皇子罷,別的算什麼,那胡貴妃就是再得寵,看看下場,也就那麼回事。”
先帝寵了胡貴妃一輩子,到最後,胡貴妃還不是被一碗毒酒賜死了!
方嫣卻不屑:“嬤嬤,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