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憐容卻一下收不回來,緊緊抱著他不放。
太子的頭上開始冒汗,咬牙道:“別胡來了,你忘了你有喜呢?”
馮憐容頭腦清醒了,埋怨得看他一眼。
抱是他抱的,摸也是,她原先也沒有想怎麼樣,是他弄得兩個人都跟起火似的,馮憐容臉上滿是紅潮,渾身難受,她現在對這事兒吃到甜頭了,跟以往也不太一樣。
太子摸摸她的頭:“等過幾月再說,你現在這胎兒可不穩呢。”
幾個月啊。
馮憐容心一顫,問道:“那殿下幾個月都不見妾身啦?”
太子看她著急,微微一笑道:“怎麼,現在不見我都不成了?”
聽他這麼一問,馮憐容的心就直沉下去。
她忽然想到一開始她是怎麼告誡自己的,那會兒,她早就打定主意,不要把一顆心都放在太子身上,他見她,她歡歡喜喜的,他不見,她也不要難過。
可是,怎麼才過去那麼一段時間,這就不一樣了?
馮憐容心想,是他對她的好,讓她忘乎所以了,竟然只當他會一直這樣呢,這怎麼可能?
他以後要當皇帝的,哪怕妃嬪不多,可出眾的總有幾個。
馮憐容慢慢吐出一口氣來,笑道:“見不到殿下自然叫人傷心了,不過妾身會好好養胎的,殿下放心罷。”
太子看著她,有片刻的沉默。
兩個人都那麼熟悉了,豈能看不出彼此的情緒。
太子笑了笑道:“就是不見你,孩兒,我總要見的,就你這樣的,我還不放心呢。”
可馮憐容還沒能從這種心境裡出來,便是太子這樣說了,她也覺得剛才被自個兒當頭一棒敲了下,清醒了好些。
她始終還是她,太子也始終還是那個太子。
她不能抱有太多的期望。
太子隨後便去了內殿。
太子妃已經叫人準備好晚膳了。
太子道:“過幾日我要去趟山東。”
太子妃吃驚,這是要出遠門了啊,她忙問道:“怎麼突然要去山東呢?何時決定的?”
“就前幾日的事,今年山東又爆發旱災,顆粒無收,父皇提起,我便想去看一看,父皇已經準了,到時候,我隨同賑災錢糧一起前往。”
太子妃知道去年出過大事,那回便是關於賑災糧的,山東好些官員被貶,被撤,也有被砍頭的,亂的很呢,她自然擔憂,說道:“殿下何必挑這個時機?殿下要有所作為,不必非得去山東。”
太子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好好安撫山東,難免禍及別府,到時候生出大亂,更是民不聊生,我此去,也是為國家安定。”
太子妃想了想,倒是明白了,點點頭:“那殿下路上務必小心些。”又想起馮憐容的事情,“也不必擔心馮貴人。”
太子沒想到她會主動說起這樁事,原本他還想提醒她呢。
看來,太子妃是真看重這個孩子,不像做假。
太子的笑容溫和:“辛苦你了。”
這頓飯倒算是難得的融洽。
那邊皇太后,皇后得知馮憐容懷了孩子,皇太后立刻就派朱太醫來了。
朱太醫的醫術可是太醫院數一數二的,尋常只給皇上,皇后,皇太后三人看病,可見皇太后的重視。
馮憐容又給把了回脈。
朱太醫稍後就告知皇太后,說一切安好,只要順順當當的,不出什麼事兒,這胎兒是鐵定能安全生下來的,皇太后就又派了兩個嬤嬤,四個宮女來。
她這屋,人一下子就多了。
皇太后還賞了一匣子珠寶,皇后跟太子妃知道,也忙賞了些東西。
鍾嬤嬤笑道:“等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