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夢裡,她這麼慘呢,明明他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現在該豐滿的地方都很瘦!
他吩咐眾宮人黃門出去。
馮憐容見就剩他們兩個,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靠緊了床榻,她低垂著頭,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趙佑棠往前走兩步,伸手就把她摟在懷裡。
她一聲輕呼,身子繃緊了。
趙佑棠能感覺到她的緊張,柔聲問道:“你怕朕?”
馮憐容不知怎麼回,微微抿了下唇。
她不敢隨便說話。
趙佑棠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只覺這頭髮也不似平日裡的柔滑,不過這香味倒是熟悉的很,忍冬花的味道,他嘴角挑了挑,垂眸又看看馮憐容,她略有些蜷縮。
年輕的臉看上去清麗又惹人憐愛,就是這幅姿態叫人不太喜歡。
他身為皇帝,要什麼女人沒有,她這等樣子只會懷了興致,若他不知是她,哪有閒工夫去哄著她,怕她受驚呢。
馮憐容啊馮憐容,難怪你在夢裡只是良媛。
真是個老鼠膽子!
他捏住她下頜抬起來:“你以後不用怕朕,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馮憐容眼睛瞪大了,這是什麼意思。
“來,說說你娘釀的葡萄酒。”趙佑棠抱著她坐到床上,笑著道,“你不是很想見你父母嗎?你與朕好好說話,朕指不定就會讓你家人進宮一趟了。”
“真的?”馮憐容的眼睛一下子迸發出了光輝,她的五官立時生動起來。
趙佑棠道:“君無戲言。”
馮憐容輕聲道:“不過,不過皇上為何要說這個?”
“哦,有回朕聽人說馮大人的娘子會釀酒,朕便有些好奇。”
馮憐容笑起來:“娘是會釀酒的,妾身入宮時,娘釀得葡萄酒就很好喝了,顏色也好看,娘覺得買葡萄貴,還買了田種了葡萄呢。”
說起她的家人,她滿眼都是感情,可笑容裡卻又帶著哀傷,叫人不忍。
趙佑棠握住她的手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也不知。”馮憐容道,“金大夫說先看看,吃些藥試試。”
趙佑棠道:“金大夫,怎麼沒請朱太醫看?”
馮憐容又不知怎麼回了,只偷眼瞧瞧他。
算起來,隔了有一年了罷,他單獨與她在一起,離得那麼近,他的手還握著自己的手,只讓她覺得好像在做夢似的,也許真是做夢,他不像他了,對她那麼好。
趙佑棠說完才發現不對頭,也是,一個良媛怎麼有資格請朱太醫。
“一會兒朕會讓朱太醫來看看。”雖然是夢,他也不想虧待了她。
馮憐容大吃一驚:“這不太好,皇上,妾身如何能讓朱太醫來看。”
“如何不行,朕的話,誰人敢不聽?”他垂眸看著馮憐容,她花容失色,像是因受到這樣的優待而不敢置信,雖然這是夢,可這情感卻那麼真實,人也那麼真實,好似她是另外一個馮憐容,活在這世界,做著她的良媛。
他低下頭猛地親住了她的嘴唇。
馮憐容唔的一聲,便再也無力了。
他享受著她的甘美,又有一種奇特之感,吻得一會兒,他道:“你沒長手嗎,還不抱住朕?”
馮憐容被他連番嚇到,立時就把手抱上來。
他很久才離開她的嘴唇,低聲在她耳邊問:“如何,喜不喜歡?”
馮憐容羞得滿臉通紅。
“說。”
她不敢不說,只得道:“喜歡。”
她又怎會不喜歡,這是她原本就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她不敢去想,便現在發生了,她也不敢相信,也罷,就當是一場夢,已是到了這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