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嬤嬤也嚐了嚐,眉開眼笑:“不錯啊,有些兒像宮裡做得果子酒,不過葡萄味濃。”
“是啊,就是這味道。”
“那是好了?”鍾嬤嬤問。
馮憐容道:“好了,不過須得把這酒倒出來,不能再跟葡萄皮混一處了。”
鍾嬤嬤就指揮幾個黃門,把酒再倒到一個個很小的酒罈子裡,重新蓋好。
馮憐容看著地上六個小酒罈子,想了想道:“送一罈去給太后娘娘,還有一罈給皇后娘娘,再一罈搬我那兒去。”
三個黃門分頭行事。
皇太后那兒很爽快的收了,方嫣聽說馮憐容給她送了葡萄酒,冷笑道:“倒是閒得很呢,還有空做這個,先放著罷。”一邊問知春,“宮裡一切都妥當?”
“是沒出什麼事兒,還是照著原先娘娘做得那般。”
方嫣聽完,撇撇嘴又躺下去,路遙知馬力,她不信馮憐容真有什麼能力呢。
如今是照搬她的,以後呢?
就讓她嚐嚐厲害,反正她得空休息沒什麼不好的,馮憐容到時忙了,看她還有多少時間陪著趙佑棠呢,早晚也得同她一樣。
方嫣拿起床頭的書看,又道:“等會兒請朱太醫來,覺得最近越發倦了。”
知春嘆口氣:“娘娘總躺著,總是會倦的。”
這樣下去,一準兒沒病得有病了,得不償失。
方嫣捏捏眉心:“也是,你扶我起來走走。”
二人這就去院子裡了。
馮憐容帶著一罈子酒回來,心情愉悅,舀些出來叫延祺宮裡眾人都嚐了嚐,分享她的成就,自然是每個人都稱好,她跟金桂道:“叫膳房晚上準備些下酒菜。”
金桂跑著去了。
她坐下來也喝了一小盞,低頭看賬本。
這一看又是快到下午,想到冬季要採辦的衣料,又把尚服局的管事姑姑叫來。
“還是依著原先的定額,不過有新上貢的衣料,像是上好的狐皮,貂皮,雲緞,挑了最好的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剩下一些按位份分給婕妤,貴人。”
管事姑姑笑道:“那貴妃娘娘您不要了?”
馮憐容衣服多得是,每年都添新的,說實話要不要都沒什麼,不過不要倒顯得自己清高了,她就道:“也拿一樣罷。”又問那件事,“往年聽說不曾有偷衣料的,可見不是常事,那秀蓮三個,你也說是老實人,我心想必是有隱情了,不該是為錢財。”
若只為錢財,威逼利誘之下指不定就說了,這些人的心都不正,自然也不夠堅強。
可那三個人卻不是,姑娘家嘴巴嚴嚴實實的。
管事姑姑道:“奴婢也是不知,勸了好幾日,她們都不肯說。”
“此前她們可發生過什麼事情?”馮憐容之前是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過了中秋,這才好一些,之前看賬本時,就想得會兒了,“定是有什麼,她們才會這樣,你再好好問問與她們住一起的宮人。對了,能說出些來源的,本宮有賞,說錯了也無妨,你便這樣傳下去。”
管事姑姑驚訝,但還是應了。
到得下午晚一些時候,她便來回稟,還帶了兩個宮人,這才算查清楚。
原來還跟黃門有關係,有個黃門經常出城採辦東西的,認識其中一個宮人,說是她家出事了,父親得了重病,家裡已經把值錢的都賣了,母親出來乞討。
可惜那宮人偏又不能出宮,只得陸續把這幾年的積蓄叫那黃門帶出去,後來不得已,甚至偷了衣料叫那黃門變賣些錢,另外兩個宮人得知,同情她,且也是家中獨女,怕父母過得悽慘,便結成一夥偷下衣料變賣錢財,送去家裡。
這事兒就是這麼簡單。
只她們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