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權利,她確實也可以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比如,她可以想,她要他每日都陪著自己,她與他生的孩子,只會叫她孃親,她永遠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指責,被人發難。
可這些,能成嗎?
想多了,只能叫自己痛苦。
馮憐容深呼吸一口氣,又露出笑容道:“嬤嬤,你也吃罷,我一個人哪兒吃得完,寶蘭珠蘭,你們也拿些去。”
但這三人,只有鍾嬤嬤敢吃。
不過也夠了,總算還有人陪著她呢。
馮憐容最大的優點就是容易滿足,她很快就高興起來。
就是沒想到,吃完才一會兒,嚴正來了。
要是往常,一般都是趙佑棠來,那麼這時候,她總是更滿足的。
看馮憐容露出奇怪的表情,嚴正咳嗽一聲道:“皇上要奴婢接貴妃娘娘去乾清宮。”
馮憐容自然更是奇怪。
其實現在趙佑棠極少叫她去乾清宮侍寢了,別說還是中秋佳節,怎麼弄得這麼規規矩矩?而且這嚴正,他可是提督太監呢,要接人也不該他親自來啊。
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馮憐容還是跟著走了。
走得會兒,她發現一個問題。
從輦車看出去,路不對啊!
走錯了不成?
“嚴公公……”
她剛要問,輦車卻突然停了下來,一個身影不知從哪兒來的,閃電般就入了她的輦車。
馮憐容嚇得身子一顫,失聲驚呼。
那人卻猛地捂住她嘴巴,在耳邊道:“別叫。”
馮憐容更是嚇傻了。
這聲音怎麼聽著像是趙佑棠?
可是他怎麼會穿成這樣?
“皇,皇上?”她不可置信的詢問,因被捂著,說得也不甚清楚。
趙佑棠輕聲一笑:“是我。”
他徹底放開手。
馮憐容藉著月光打量,面前的人修眉俊目,再熟悉不過,果然是他,只是,此刻他的嘴角帶著笑,卻有幾分壞意,她下意識就往後一讓:“皇上這樣,是要做什麼呀?”
四周都黑乎乎的,被樹木擋住了,只留下了幾絲光亮。
她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的感覺,也有點兒害怕。
趙佑棠道:“你不是想出去街上?”
馮憐容一愣,下一刻就驚喜道:“皇上要帶妾身出去?”
“自然。”
“可是……”她擰眉,“為何是晚上?”
趙佑棠伸手捏捏她鼻子:“當然是白天不容易出去了,圍場還好些,街上如何成。”
馮憐容一想,這倒也是。
此刻,她已經很興奮了,剛才的害怕一掃而空,抓著他袖子問:“那晚上如何出去?”她看看趙佑棠的衣服,只見他穿了身尋常公子哥兒的長袍,頭髮拿玉冠壓著,俊逸瀟灑,她心頭一熱,想到哥哥以前與她講過的話本故事,問道,“可是要讓妾身女扮男裝?”
趙佑棠噗的一聲笑了,剛才還看她很驚恐的樣子,這會兒是激動的不得了,這種念頭都冒出來。
他這貴妃看似文靜,實則內心裡其實根本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他挑眉道:“你不怕?”
馮憐容搖頭:“不怕,反正有皇上帶著出去呢。”她說著,忽地道,“哎呀,皇上,您穿成這樣不好!”
“怎麼不好?”趙佑棠來之前還看過,這衣服很合適,怎麼看怎麼風流倜儻。
馮憐容道:“咱們出去不得扮成黃門那,這樣好矇混過關啊,不是都有腰牌的。腰牌拿出來一晃,就能出去了,反正有嚴正領路,肯定容易,他們不敢多問的。”
趙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