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還認識馮憐容,只要見到她,就會咿咿呀呀的,特別高興。
馮憐容抱著她坐在屋裡,此時正是酷夏,沒有比這更熱的天了,要不是那兩座大銅鼎裡盛滿了冰,她這日子可不好過。
但即便這樣,也還是覺得熱,一刻也離不了銅鼎。
想起當初在家中,也是這樣的夏天,不過拿把蒲扇送些涼風就得了,她自個兒也覺得自己變得多了,現在可真是嬌貴。
難怪說由奢入儉難呢。
鍾嬤嬤吩咐銀桂:“這冰一會兒得用完了,再叫他們上一些。”
銀桂忙就去了。
馮憐容還在考慮給趙徽妍起乳名的事情:“想來想去沒個好聽的。”
鍾嬤嬤道:“不過是個乳名,還能想個把月?照老奴看,只是取個好養活的,無非就是些貓貓狗狗,要麼是蛐蛐小蟲兒。”
“可都不好聽,她是個姑娘家,不比那兩個。”馮憐容又去想了,過得會兒,眼睛一亮道,“要不就叫蟲娘。”
鍾嬤嬤都被她弄得煩了,敷衍道:“這個好,又是蟲兒又是孃的,一聽便是姑娘家的乳名。”
馮憐容暗自高興,越想越覺得滿意。
倒不知趙徽妍是不是不樂意,忽然就小嘴一扁哭了。
馮憐容把她給方氏:“怕是餓了呢。”
方氏進去抱著餵奶,回來道:“原來長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