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楨今日也射中不少,趙佑棠誇獎他道:“你的箭法沒有退步,很好!”
趙佑楨笑道:“一開始還是有些生疏,可拉了兩箭,這感覺就好似回來了。”
趙佑梧氣餒:“就臣弟沒有打到。”
趙佑棠笑道:“你得多加練習,說到射箭,佑楨便是與朕比,也差不了多少。”
說話間,三個孩子見他們回了,也都圍上來。
他們年紀還小,要想學會騎馬是不可能的,故而趙佑棠本也不指望,就是帶他們出來遊玩而已。
看看天色,已是下午,再趕回宮裡,也是要傍晚了,眾人便上車返回。
三孩子都累了,一到車上就睡著,一個挨著一個。
趙佑棠也覺得累,可能是前兩個月一直緊繃著弦,這回徹底鬆懈下來,又是騎馬又是射箭的,像是身體一下子沒有適應。
他坐著就不太直,眼眸微微合著。
馮憐容看出來了,說道:“妾身給皇上按摩下。”
趙佑棠輕輕笑道:“你不累?別折騰了,等會兒再按得一身汗,現有風,指不定吹到就著涼了。”
“沒事的,妾身適可而止。”馮憐容保證。
趙佑棠又笑:“那好罷,肩頭,腿這兒。”
馮憐容就給他按。
趙佑棠閉起眼睛。
馮憐容一心一意的,一開始也沒注意,後來按著按著就發現他像是睡著了,她停下來,打量他的臉。
這張臉總是百看不厭啊,雖然過了這些年,還是俊美如昔。
她看了會兒,目光又定住,今日他好像睡得不太安寧?
眉頭怎麼微微擰著呢?
她湊上去,仔細瞅著,發現他臉頰也有點兒紅。
馮憐容著急起來,連忙伸手在他額頭上碰了碰,這一碰,才發現他的額頭是發燙的,當下就叫停車。
叫完了,回頭一看,見他仍是沒有反應,她大急,這麼大的聲音他都沒有聽見那肯定是病了,她探出頭喊太醫。
太醫坐得車在後面,嚴正一聽,忙派人告知,太醫嚇得差點一路滾過來。
這次自然沒有帶朱太醫年紀這麼大的太醫,只有金太醫跟江太醫。
馮憐容跟金太醫是熟的,讓他先進來診斷。
趙佑楨兩兄弟也很緊張的立在旁邊。
金太醫額頭上已經冒汗,在他印象裡,皇帝還沒生過病,這回在路途竟然病了,自己可不是運氣不好,若是出點兒差錯,那一家子的腦袋都得不保啊!
他一邊想著又趕緊收斂心神,屏氣凝神給趙佑棠把脈。
過得會兒,緩緩吐出一口氣,跟馮憐容道:“回貴妃娘娘,皇上這是得了風熱……”
正說著,裡頭趙佑棠睜開眼睛:“怎麼回事,不走了?”
馮憐容忙道:“皇上不覺得哪兒不舒服?金太醫說皇上是風熱。”
趙佑棠擺擺手:“小病而已,繼續走,這會兒也不能熬藥,耽擱什麼時間呢!”
馮憐容道:“可是……”她頓一頓,“金太醫,可有什麼藥丸先給皇上吃了?”
“這倒是有。”金太醫連忙取出一個玉瓶,“有清熱解毒的,皇上可以暫且一用。”
嚴正取了水給趙佑棠服下。
這麼停頓之後,車隊又往前走了。
馮憐容看他似也沒有多少好轉,想了想,叫嚴正把水拿來,她抽條帕子用水弄溼了,給他敷在額頭。
因皇帝病了,這速度也得加快,護衛在前開路,閒雜人等全都被趕到路邊,馬車一路狂奔,不多時便到了京城。
一入皇宮,金太醫就去御藥房叫他們煎藥。
皇帝病了這訊息很快就傳到方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