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也不能這般隨意對待。”
“您可知?”
隨邊弘說到最後,神色越是肅正,眸色卻罕見的柔和了下來,竟有一絲無可奈何在其中。
林知皇知道她此次行事確實一意孤行了些,鄭重執歉禮,肅容道:“本王錯了,下次定不會再如此。”
隨邊弘頷首,伸手推回林知皇的執出歉禮的手,而後扶住林知皇的肩,帶著她一同站起身:“邊弘信您。”
“您的性格本就如此,若不這樣,倒不是您了。”
話說到此,隨邊弘輕嘆了一口氣:“這異人蠱之苦纏了您近十年,您如今冒進些,也無可厚非,是邊弘過於苛責了。”
主從之間經過這番深談,與相互檢討,之前因意見相左而生的嫌隙,頓消。
花鈴遠遠見林知皇與隨邊弘相攜走來,就知兩人之間已是達成意見統一,嫌隙盡消,面上神色微松。
等林知皇與隨邊弘走離溪邊後,花鈴揚空打出手勢,讓暗伏在周圍的青雁軍收隊,變換護衛方位。
林知皇與隨邊弘之間氣氛正好,邊走邊隨意地聊了起來:“魚竿不要了?”
隨邊弘兩手空空的袖手:“釣不到魚,還要它做甚?”
林知皇這會“哄”好了隨邊弘,倒想起了先前與隨邊弘聊的那事:“那齊冠首身份那麼複雜,聰淵竟想讓本王收他做枕邊人,你倒是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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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邊弘卻不以為意:“複雜好啊,倒可利用一番。”
隨邊弘對林知皇的定力,有著非一般的自信,私認為林知皇完全可用情愛,將齊冠首控於股掌之間,倒時若有子嗣,完全可以借“子嗣”,兵不血刃地收下齊氏的勢力。
這就和天子總愛娶家世顯赫的妻子是一樣的道理。
妻子家族的勢力,因此血脈相融而被捆綁,最後皆成了天子收攏的刀兵。
“想的倒美。”林知皇稍加一想,便想明瞭隨邊弘在打什麼主意,評價道。
“邊弘美,想的事自然也美。”隨邊弘真的覺得齊冠首之於林知皇來說,做“內院人”比做士好。
林知皇斜睨了隨邊弘一眼:“厚顏。”
隨邊弘慵懶一笑:“承讓,承讓。”
一會兒功夫,主從兩人之間又貧起嘴來。
“少想了,這種事,容易被反利用,本王不用。”
“這個時候您倒保守起來。”
“將刀揮向至親之人太痛,本王不容有這種結局出現,從一開始便要杜絕。”
“那就從一開始折了這股勢力。”
“折了這股勢力可以,但不能用婚嫁為伸刀的入口。”
隨邊弘做事,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這會聽林知皇如此說,眸中不由再次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色,輕嘆道:“您之善,當真是從骨子裡而發的。”
“善?”林知皇笑了:“起勢到如今,本王手上沾染的人命可不少。有許多人,並不是該死之人。”
“那又如何?您賦予他人的活路,遠比您斷掉的活路多。您乃真善之人,沽名釣譽者無法與您相較,即使您手染無數鮮血。”隨邊弘這話就意有所指了。
林知皇聽了,側首看向隨邊弘,展顏:“聰淵你這張嘴,損起人來不一般,誇起人來更是不一般。”
隨邊弘挑唇慵笑:“邊弘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林知皇搖頭失笑,隨口叮囑道:“本王不在時,你盯著些齊冠首。”
隨邊弘聽林知皇走前還不忘交代齊冠首,揶揄:“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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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邊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