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州騰巖郡郡城。
“主公怎麼樣了?”
陸柄、路航與黃驥、黃洋等人滿面焦色的候在郡府主殿外,見騰巖郡郡守黃賢山與醫者一同行出寢殿,立即上前問詢。
“今日終於退燒了。”騰巖郡郡守黃賢山輕舒了口氣,回道。
“那就好!”黃驥聽騰巖郡郡守黃賢山如此回答,大鬆了口氣。
“這真是太好了!”陸柄與蔡步是新投王鹿的千戶,聞言亦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舒了一口氣,高興道。
黃洋揚聲興奮地問站在郡守黃賢山身邊的醫者:“主公何時能醒?”
醫者拱手回道:“最晚明日。”
路航得聞此言,一直沉鬱的臉色,這才終於有些好轉:“這就好!”
路航知曉王鹿並無生命之危後,這才開始憂慮他們如今將面臨的局勢,嘆氣道:“此次棋差一招,到底沒能趕在那苗躍伏率兵趕回州城前,便攻破此城,救得那前州牧雍頤歲出來佔據正位。”
郡守黃賢山亦是遺憾地頷首:“是啊,到底棋差一招。”
黃驥道:“但此次主公能讓苗躍伏那邊損兵如此多,也不算全無收穫。”
黃賢山輕嗯了一聲,撫須道:“我們這般行事,倒是便宜那權王了。今日探子來報,權王現已攻下蒼州兩郡,香山郡那邊我瞧著權王那方軍隊士氣正盛,而苗躍伏這邊又因內亂兵疲氣弱.....”
“看來權王將香山郡全部攻佔下來,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權王如今對苗躍伏那邊步步緊逼,苗躍伏那方現在自顧不暇,一時間應也不會派出大軍來攻我們。”
黃洋聽到這高聲道:“那正好!主公此次受傷不輕,正好多些時候養傷!”
黃驥聽到黃洋又說到王鹿的傷,自責道:“那苗躍伏不愧為八滸之一,身手了得,率幾十親衛兵就敢騎馬衝敵方的防守陣......”
“主公若不是為了在那苗躍伏手下救得我,也不會在戰陣中被那苗躍伏刺中大腿了!”
騰巖郡郡守黃賢山聞言擺手道:“好了,主公救你,不是為了讓你過後自責的。”
“你若真自責,就這幾日打起精神將這處寢殿守好,勿要掉以輕心。”
黃驥從黃賢山這話裡聽出些別的意思,沉眉道:“黃府君此言何意?”
路航凝聲道:“苗躍伏必與那清平道關係匪淺。”
“前段時日,懷王在駐軍營內被清平道的妖道所刺殺的事,大家莫要忘了。”
“如今主公傷勢未愈,若那苗躍伏見走正道滅不得主公,改用偏門小道來除患......將防不勝防。”
“總而言之,小心無大錯,大家莫要掉以輕心。”
黃驥聽得此言,頓時渾身一凜,回頭看了看王鹿此時所歇的寢殿,重聲道:“諸位放心,我定守好此殿,不容任何外人靠近此處!”
路航見狀頷首,這才與郡守黃賢山放心離開此處,去共商後續戰策。
陸柄與蔡步是新投之人,黃洋見他們兩人想留於此等主公醒來,不由一手攬一個,哥倆好的與他們親暱起來,勸他們先與自個一同下去洗漱飽腹一番,這才能留得有用之軀,為主公所用。
陸柄與蔡步一聽也是這個理,便隨黃洋也離開了這處,順便趁此時與他多瞭解新拜的主公前事。
他們一眾人剛才在寢殿外的談話,盡數落在了鄰院一耳力極佳的掃灑奴僕耳中。
夜晚,一封書信被封裝在包蠟的竹筒中,藏在了泔水桶裡,隨運送泔水的木車帶出了郡守府。
半個時辰後,一隻灰色的信鴿從郡城城西的一家民房裡騰飛而起。
祥州舊皇城盛京。
舊皇宮內外披紅掛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