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搖頭:“如今戰勢大好,本王豈可返程庫州?一來影響我方兵將士氣,二來.......”
“本王在這檔口獨軍驟然回返封地,太過打眼,必引得多方猜忌。”
前段時日,林婉娘在各部軍中大肆徹查那向苗躍伏洩露軍機的內部叛徒。
查到那名出身庫州章氏,如今在梁峰原帳下任職曲長的章華的同時,還因此番徹查,在軍營中查出其他意外收穫。
林知皇現在所領軍的這支軍隊中,竟是有幾名行為鬼祟,頻繁藉故相互接頭計程車兵,林婉娘本著寧可錯抓,也不能放過的原則,將這幾人都給秘密抓了。
好在這幾名士兵中,軍職最高的也只是個什長,他們驟然消失,只要放出話來是被調去別軍了,並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林婉娘抓了人後,一番用刑審問下來,發現這幾人果然有鬼。
竟都是信奉清平道的教徒,這幾名士兵頻繁接頭不為別的,只為能在林知皇路過的地方,提前悄悄燃上一支香。
查到這些,林婉娘怒不可遏,萬萬沒想到這般嚴防死守,還是讓清平道的人,又在林知皇附近發展出了新的教徒。
林婉娘沒有耽擱,出了牢營,就將此事稟報給了林知皇。
此時林知皇說完自己所憂,也未再隱瞞隨邊弘此事,言簡意賅的將此事講給了隨邊弘知曉。
“如此大事,主公為何現在才告知邊弘?”
隨邊弘眉頭絞緊,兩頰的咬肌都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
林知皇見隨邊弘如臨大敵,輕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此,她才未將這事告知於一眾心腹的。
懷王的事才出,隨邊弘、梁峰原等心腹本就草木皆兵,此事再一出,更是會鬧得惶惶,十分不利於後續行軍。
“聰淵,此事現已由婉娘負責。行軍在外,你與瞭望等人手下所掌事務不少,不該再為此事憂心。”
言外之意就是專人專事。
隨邊弘的桃花眼裡漫起些微慍色:“您現在為何又改變主意,告知邊弘了?”
林知皇見隨邊弘生了氣,親自提壺為他倒了一杯茶,道:“聰淵,以你的聰慧難道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為了說服他,讓他同意她剛才所提的,就地解蠱之策。
隨邊弘垂眸看向林知皇為他斟的那盞茶,唇線拉直。
林知皇見隨邊弘不說話,更不喝她親自斟的茶,無奈地將手中的茶壺放下,軟言道:“聰淵,若本王回返解蠱,為求穩妥,必會帶走萬餘兵力。這多浪費?”
“就是這樣,本王驟然回返,必引得多方窺探,他人猜測不到本王回返的真正原因,苗杳必是能猜到一二的。”
“以苗杳此人以往的行事來看,豈會眼睜睜地看著本王順利解蠱?必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阻撓。”
“到時,回返解蠱也未必算穩妥。”說到最後,林知皇語氣中都帶上幾分討好之意。
隨邊弘抬眸看向林知皇,啞聲道:“說到底,您就是不想放棄繼續前攻苗躍伏。”
林知皇身為領軍主帥,在這個節骨眼上回返庫州州城,影響頗多,對苗躍伏的攻勢必會暫緩。
林知皇抬手摸了摸鼻子,乾咳了一聲道:“這種時候,聰淵你又什麼都能看明白了?”
隨邊弘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和林知皇貧嘴,凝聲道:“清平道在您部下又發展出了新的教徒,現在只是抓出來三四個罷了,誰能保證沒有藏的更深的?”
清平道內的那條反對世家豪族為富不仁,反對世道之下同為人卻貧富懸殊過大的道內教義,著實蠱惑人。
明明主公治下已經如此清明,但還是有人偏聽偏信......
不服主公乃女子上位掌權,不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