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中其餘正常行駛的馬車,以及護衛在車隊外的梁峰原等人,霎時間也被驚動。
下一刻,整支車隊在泊山山腳下的道路中段位置齊齊止行。
正站在山道口大樹橫枝上,準備等車隊路過,好目送師父一程的齊冠首,遠遠聽到林知皇慌亂地驚呼聲,頓時心裡一驚,來不及多做思考便翻身下樹,向林知皇所在的馬車方向疾步奔來。
楊熙筒與柳夯這對師兄弟同乘一輛馬車,聽到林知皇的驚呼聲也是大驚,連忙下車快步跑向為首的馬車,急著去車廂內檢視師父臨坊先生的情況。
這倆師兄弟還未奔到林知皇所乘的馬車前,遠遠便見一道熟悉的青綠身影從前方路上迎面奔來,可不正是前幾日就已下山遊歷的齊冠首。
護衛在林知皇馬車前的梁峰原見到急速奔來的齊冠首,眸中閃過思量之色。
梁峰原細想了一番後,並未阻攔齊冠首躍上馬車進入車廂內,反是在齊冠首進入車廂後,騎馬行到了車廂門前,隱隱有讓齊冠首有進無出的架勢。
滿臉急色奔來的楊熙筒與柳夯見狀,齊齊在馬車前止步,與面無表情的梁峰原四目相對。
楊熙筒:“.........”
柳夯:“..........”
無語一瞬後,楊熙筒與柳夯對視一眼。
楊熙筒心道:嗯,師父應該是沒事的,師弟就有些說不準了......
柳夯心道:師父竟然以這種方式算計師兄,為老不尊!
“師父!”
另一邊,進入車廂後的齊冠首看到臨坊先生雙目緊閉的躺倒在車廂內,急喚一聲,立即傾身上去搭手探他的脈搏,檢視臨坊先生的情況。
“師父怎麼了?”齊冠首邊探臨坊先生的脈,邊側首質問正滿臉悲痛之色坐在一邊的林知皇。
林知皇維持著悲痛的神情,看著齊冠首難以置通道:“如此粗劣的計策,本王以為你理都不會理,沒曾想你竟是看不破,這就是關心則亂麼?”
林知皇說話間,齊冠首也已號出了臨坊先生的脈搏很是強健有力。
齊冠首:“.........”
齊冠首此時與臨坊先生離得極近。臨坊先生突然睜眼,反手抓住了齊冠首正在為他號脈的手,同時另一隻手飛速揚起,一張帕子頓時覆上了齊冠首的口鼻。
在這個瞬間,齊冠首其實也是可以反擊的,但近距離之下的反擊招式,都是傷人性命的殺招。
齊冠首乍然被襲,身體本能的反應,就欲對他近身相襲的人擊出殺招,而偏偏此時對他出手的人又是臨坊先生。
故而在齊冠首能反制他人偷襲的這個時間空檔裡,他的意志力全部都用來剋制自身本能擊出殺招去了,唯恐因此傷了臨坊先生。但臨坊先生卻不講武德,在齊冠首剋制自身反擊本能,不去傷他的這個時間空檔裡得手,讓齊冠首徹底中招。
但凡此時向齊冠首出手的非是臨坊先生,而是另一人……齊冠首也不能讓人給暗算到。
齊冠首中了迷藥,全身逐漸失力,意識開始模糊。
臨坊先生見齊冠首果然中招,笑嘻嘻道:“初瀾,就跟為師一起走吧,不投效主公也沒關係,反正也是遊歷,先去庫州州城看看。”
“師父.....你......”
齊冠首話音還未落,最後側首看了一旁的林知皇一眼,人就暈了過去,咚的一聲倒在了車廂地板上。
臨坊先生眼疾手快的用手給齊冠首墊了一下後腦勺,生怕車廂木板太硬,將他家愛徒給磕壞了。
林知皇見狀抬眉,吃味道:“磕一下,壞不了。”
“但疼啊。”臨坊先生嘟囔。
兩人說話間,馬車車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