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娘弄不清楚伸到鼻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心中直道不好,身體猛地後仰,腳下發狠的向身前的桌案面踹去,欲要弄出聲響,吸引堂屋外的隨護部曲進來。
這樣做,儘管她仍會死,但總比死的不明不白,給大姊留下禍患好很多。
然而,捂著林珍孃的嘴,正以匕首抵著她脖頸的郝農工,早防著她會如此做,先一步用腿蹩住了她的腳。
“林掌農,行這種無用的事作何?何必死前多受罪?悄無聲息的死,也是解脫啊....”
鉗制著林珍孃的郝農工說著此話,秦農工已是將那不知名的黑色物體放在了林珍娘鼻下。 刺鼻的氣味,瞬間充入林珍孃的鼻腔。
林珍娘立即憋氣,屏住呼吸。
秦農工見狀低低的獰笑一聲:“無用的,你總會呼吸的.......”
危急關頭,兩名守在窗邊望風的同夥農工,突然低聲道:“不好!”
兩名望風的農工,提醒屋內同夥的話聲還未落全,此間帳堂的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
林海倫如一隻小豹子般衝入帳堂大門:“哈哈!三姊,嚇到你沒.......”
林海倫臉上的頑皮嬉笑,在看清屋內的情形後瞬變:“你們是何人!放開我三姊!”
林海倫闖入的突然,讓帳堂內正在謀劃密事的四人俱驚。
原先正奮力阻攔林海倫入內,就怕其驚擾到林珍娘忙正事的侍從楊桃,在此時也看清了屋內情景,隨聲大喝道:“隨護部曲何在?速速拿下屋內這些犯上作亂的奸邪!”
楊桃此聲厲喝聲未落,數十道矯健的身影,從帳堂的各個可進出口處,抽刀急奔入屋內。
挾持著林珍孃的郝農工見已是事敗,面色煞白,挾持著林珍娘轉出桌案,高喊道:“我們挾持林掌農逃.....”
郝農工此喊話聲尚未落全,脖頸間便插上了一支短箭。
原來,林海倫乍然入內,出言喝問的同時,亦是勾手拿出了背在身後的弓箭。
林海倫彎弓搭箭,冷靜的瞄準了正挾持著林珍娘,最具威脅的郝農工。
趁場內眾人都沒注意到他這孩童,林海倫瞅準時機,箭矢急射而出,短箭直接命中了正拿著匕首,挾制著林珍孃的郝農工。
林珍娘迷迷糊糊間感覺到鉗制著自己的力道變小,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揮手開啟架在脖頸間的匕首,便昏昏沉沉的向後倒去。
衝入賬堂內護衛部曲見林珍娘未再被歹人挾持,再不束手束腳,極快的便拿下了其餘三人。
“三姊!”站在大門邊的林海倫見林珍娘暈倒,丟下手中弓箭,急聲相呼,奔過去緊張的檢視林珍孃的情況。
侍從楊桃到底是手腳長些,先林海倫一步扶起了倒在地上林珍娘。
林珍娘尚還未完全陷入昏迷,口舌吃力道:“留活口,審問......”
“諾!”楊桃立即應諾,緊接問:“三娘子,您.....”
楊桃的問話聲還未落,林珍娘便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三姊!”
林海倫稚嫩的臉上顯出懼色:“快喚醫者前來!”
以秦農工為首的其餘三名歹人見求生無望,最後憤恨的瞪了偶然闖進來,壞了他們好事的稚童林海倫,一閉眼咬破了早先藏在牙齒中的毒囊。
部曲們早有所防,抓住三人的那刻,便一直緊盯著他們三人,見三人嘴動,詫異的同時,還是第一時間就將三人的下顎給卸了,未讓這三人得逞。
部曲首領奇道:“怪了!這些農事院的農工大人,怎麼和死士一個做派!”
林海倫見林珍娘昏迷了過去,生死不知,一指被部曲壓在地上的秦農工三人,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