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此時只想以告密之功免除死罪,哪會聽從昔日之主的呵斥,繼續面露討好之色對左昂與喻輕若兩人道:“在東邊那處鹽奴們所居的村落,這妖道祭酒建了個地牢.....”
壯漢的話剛說到這裡,被押跪在地的兩名衣衫不整的妖道,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同時怒喊出聲。
“住嘴!你這叛教之徒!”被稱為祭酒的長鬚道士,目眥欲裂的呵斥。
“閉嘴!我清平道有千千萬萬的道徒,遍佈天下,定不會放過你這.....”
這一名衣衫不整的道士,脅迫壯漢的話聲還未落全,喻輕若上前一步,突然出手,神色極冷的從袖擺口抽出一根長針,扎入了他頭上某處。
這名厲聲叫囂的道士被扎後,厲喝他人的話聲戛然而止,驟然後仰,整個人軟倒在地。
在場眾人還鬧不明白究竟發生何事,下一刻,便見那名軟倒在地的道士,七竅中滲出黑血。
在場眾人見到喻輕若這一手,呼吸皆是一滯。
被壓跪在這名道士身旁的長鬚祭酒,看著上刻還在叫罵的同伴,突然呈現這般死狀,眼睛更是瞪的快要脫眶。
壯漢咕咚嚥了一口唾沫,再不敢有所耽擱,心驚膽戰的繼續出言揭發,生怕自己說的不夠全,下一刻便步了那名道士的後塵。
“那地牢裡,這祭酒不知道從哪裡收羅來那麼多瘋子,好像在用那些瘋子養什麼蟲子,我天天都能聽到那邊地牢裡傳來瘋子的慘叫聲!”
“女大人!我句句屬實!這些清平道的道士,都是些不走正路的妖道!”
左昂聞言,立即對副將吩咐道:“立即帶兵,去圍了那處地牢,勿要讓地牢裡的人跑了!”
“諾!”副將拱手領命,立即點兵去辦事。
喻輕若聽到這裡,心裡已是對那處地牢有了猜測,眼神更利,指縫間夾著的那根泛著青色光澤的銀針,脅迫的舉到了長鬚祭酒的眼前,冷聲問:“說吧,那關押瘋子的地牢,你們是用來做何的?”
長鬚祭酒面白如紙,沉默不言,閉眼引頸受戮。
喻輕若見他一副寧死也不願說的姿態,輕嗤一聲,又將針舉到了另一名被壓跪在地的小道士眼前:“你呢,也寧死不說?”
“女大人...大人,饒命啊!祭酒大人帶著他師弟乾的事,我...我這小小道徒,真的不知啊.....”
喻輕若神色更冷:“當真不知?”
“什麼都不知,留來也無用。”
話落,喻輕若夾著銀針的手抬起,作勢欲扎。
“知!知!祭酒大人在用那些瘋子養蠱!”小道士嚇得當場失禁,閉眼驚聲叫道。
長鬚祭酒知大勢已去,陰毒的環看在場的每一人:“道主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人的!”
長鬚祭酒話音剛落,剛才壯漢所說的豢養著瘋子的地牢方向,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隨著這聲巨響起,此處地面,所有都感覺到輕顫了一下。
周圍計程車兵被這未知的聲響驚的失色,紛紛揚矛,擺出攻擊的姿態。
左昂更是警覺,猛然上前一步,站到了喻輕若身側,將腰間懸掛的黃銅雙鐧,握在了手中。
“啊——!”隨著此聲猶如落雷的巨大動靜響起,原先向喻輕若揭發的小道士嚇得全身顫抖不止,嘶叫起來。
“天降神罰!道主降罰了!道主饒命!道主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喻輕若側頭向那響起驚雷之聲的方向看去,見那地方果然騰起黑煙,喝問那已快嚇破膽的小道士:“那聲響傳來之地,是那處養蠱的地牢?”
小道士涕淚橫流的連連點頭:“道主真的降罰了!我成了叛道之人,我……嗚嗚……道主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