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美芳極度恐懼的痛哭搖頭:“毅兒,毅兒,你表弟們與你那般親近,你真能忍心他們一日之內,喪父又喪母嗎?”
於美芳此話一出,於弘毅剛才還握劍微顫的手,猛地下力一旋,於美芳脖頸間立時噴湧出成股的鮮紅血液。
於美芳萬沒想到,剛才還面有空茫之色的於弘毅,會突然動手。感受到脖頸間劇痛的那一瞬間,於美芳雙目大睜,驚懼地抬手捂住脖頸間的斷口,然而無論如何,也不能阻止血液從其間湧出。
窒息氣絕的那一刻,於美芳最後怨毒的看了於弘毅一眼,死不瞑目的後仰倒在了血泊之中。
於弘毅神情再次空茫,緩緩地蹲下身,顫抖的抬手,闔上了於美芳大睜的雙目。姑母,安心走吧。為了表弟們,我才要親手殺你。你該感謝我親手殺你。
表弟們如今在林府君麾下效力,林府君手下的任何人,都不宜沾你的血。表弟們若因此事對林府君懷有怨恨,起了異心,才是害了他們。
姑母,今日我殺你.....
我們之間,便兩清了。
於弘毅袖手站起身,側首與正看著他的林知暉四目相望,兩人臉上,俱都浮現出血洗過後的釋然之色。
議事大殿內,血腥氣瀰漫。
日上正頭,林知暉與於弘毅兩人回了客院。
齊繪琉等人見兩人回來,立即放下了手上的事,快步迎了上去。
齊方亞關心的問:“怎麼此時才回來?可用過午膳了?”
在場之人都浴血奮戰過,對血腥氣並不陌生。齊繪琉與齊方亞,齊武奇三人剛一靠近於弘毅與林知暉,同時聞到了他們身上沾染的血腥氣,齊齊色變。
齊武奇失聲道:“好大的血腥氣!哪來的?你們受傷了?”
齊繪琉扶住林知暉的肩,略急的上下打量他:“五弟,方才你們是陪林府君作何去了!可有受傷?”
正被齊武奇抓著,上下摸索全身的於弘毅溫聲回道:“無事,勿要緊張,我們並未受傷。”
“林府君帶你們作何去了?”齊武奇止了動作,扶住於弘毅的肩臂,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林知暉面若寒霜的凝聲道:“林府君今日在王府內,抓獲了兩名細作。她帶我們去見那兩名受過刑的細作了。”
齊繪琉大驚,皺眉:“細作?哪方的細作?”
林知暉道:“我們這邊的細作。”
齊繪琉與齊方亞,齊武奇三人聞言皆愣。
“娘派來的細作?”齊繪琉神色凝重起來。
齊方亞皺眉問:“那細作是做何被抓的?”
林知暉面不改色道:“向林府君的膳食裡投毒。”
齊繪琉斷然道:“不可能!娘不可能在此時行此蠢事,這細作定不是娘派來的人。”
齊武奇聞言,一點都不關心其他,更是擔心林知暉與於弘毅的安危了,兩手在兩人身上更細地摸索:“那林府君抓到娘派來的細作,卻帶了你們走,可有遷怒於你們?你們可有受暗傷?”
林知暉抓住了齊武奇在他身上摸索的手,安撫道:“沒事,四哥,我們沒事。林府君只是讓我們觀刑了。”
於弘毅緊隨其後補充道:“我們也不信那細作是大將軍派來的人,最後我倆向林府君請命,為自證清白,親自動手殺了那兩名細作,林府君就放我們回來了。”
齊武奇聽林知暉與於弘毅說他們殺了人,而不是他們受傷,就鬆了口氣,又諸事不管起來。
齊方亞摸著下顎分析道:“這細作定不是娘派來的人,不然金參軍與胡參軍怎會不知此事?那細作最後在林府君那供出了娘,應是栽贓陷害。”
胡書與金琅在此時也一前一後相伴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