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只愣了一瞬,最先反應過來,立即俯身去扶林知皇。
林知暉在此時也反應過來,拋下劍,行至林知皇身前,略顯急切的問:“府君大人,您....您沒事吧?”
林知皇從沙地裡抬起臉,避開溫南方的攙扶,若無其事的自行站起身,淡定道:“無事,比武交手,摔摔打打,乃是常事。”
林知暉滿臉憂心,中肯道:“林府君,您行劍善用巧勁,劍招攻短也絕佳,但.....您的下盤,還需多練練。”
金琅:“.........”
金琅決定收回剛才說五少將軍會來事這話。
齊繪琉等人不住的給林知暉打眼色。
於弘毅上前,從懷裡掏出一方錦帕,俸給林知皇,畢恭畢敬道:“府君大人,五弟魯莽,還請您勿要生怒。”
林知皇展顏一笑,臉上沾染的細沙,紛紛下落,沒接於弘毅遞至眼前的那方錦帕,輕聲道:“幾位少將軍真是有趣。”
完了!林府君生怒了。
金琅見林知皇未接於弘毅的示好,額上頓時浮出薄汗。
隨邊弘正好在此時,快步行入了練武場,徑直便朝林知皇所在的方向行來。
林知皇面上雖淡定笑著的,實際卻是正尷尬非常,見隨邊弘疾步而來,立即便假作若無其事的迎了過去。
“聰淵,何事?”林知皇含笑相問。
隨邊弘神色沉肅的對林知皇行了一禮,見在場人多,直起身後,近前兩步,俯身在林知皇耳邊道:“主公,完事了。”
隨邊弘近前俯身,林知皇便聞到了他身上沾染的血腥氣,又聽他如此稟報,眼眸中微含的尷尬之色頓去,認真起來。
林知皇對隨邊弘揮手:“知道了,本府君等會便去議事殿。”
隨邊弘點頭,這才注意到林知皇粘黏在臉上沙粒,眸光頓了一頓,掃了金琅等人一眼,轉身如來時一樣,匆匆走了。
隨邊弘走後,林知皇淡然的目光便落在了金琅身上。
金琅正被隨邊弘走時的那一眼瞟的渾身發寒,此時又見林知皇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強自鎮定道:“府君.....府君大人,何事?”
林知皇突然展顏一笑,抬手點了點林知暉與於弘毅,溫聲道:“本府君偶得一妙物,想邀這兩位少將軍同賞,金參軍你看?”
金琅立即識時務拱手道:“府君大人請隨意。”
齊繪琉兄弟三人則齊齊皺了眉頭。
齊武奇最是衝動,站出來高聲道:“府君大人,剛才之事,五弟非是故意為之,三哥上前為您遞上錦帕,也是因為.........”
金琅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回身喝止齊武奇:“四少將軍,今日起的太早,您是否神志還未清明?府君大人不過邀請兩位少將軍一同去觀物而已,乃另眼相待之故,為何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齊武奇瞪眼,還欲再說何,便被於弘毅用眼神制止了,齊方亞與齊繪琉更是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林知皇抬手拍了拍肩上的沙粒,對金琅含笑頷首,而後便向練武場外走去。溫南方與尚還摸不著頭腦的王題隨之跟上,林知暉與於弘毅隨之也在其他兄弟擔憂的眼神中,快步跟了上去。
等練武場內的人走空了,齊武奇咬牙質問金琅:“金參軍,五弟剛才害那林府君出了醜,後面三哥出言相幫,明顯也得罪了她。此時她帶他們走,說是觀物,誰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齊武奇說到最後,到底顧忌到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壓低了聲音,怒道:“你這般放任,若三哥,五弟出了何事,娘也不會饒你。”
金琅臉色也格外難看:“四少將軍,林府君剛才委實出了大丑,帶了兩位少將軍走,最多恫嚇出出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