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隨著一聲大喊,東城門下,突然湧起猶如蟻群一般計程車兵潮襲城。
山呼海嘯的呼喝聲剛剛響起,不過一息間的功夫,便成了漫天的慘叫聲。
主將杜楊耀剛指揮著第一批前鋒兵衝城,哪料人還沒衝到城下,便盡數踩中了城門下所佈的陷阱,落入了一個由雪掩埋的大坑中。
衝城前鋒兵掉入了大坑中,後面高舉著雲梯和攻城錘計程車兵見到前方異狀,一時也剎不住腳,也盡數跌入了巨坑中。
與此同時,東城門上有火把成線狀亮起,城牆上也響起守城兵猶如雷鳴的呼喝聲,戰鼓聲頓起,箭矢如驟雨一般,疾馳落下。
“不好!將軍!灣縣早有防備!”主將杜楊耀的副將見狀,驚聲大呼。
“不好!我們可能中計了!”參軍潘銘見狀,反應也快,立即急聲提醒主將杜楊耀。
主將杜楊耀看著眼前的場景,目眥欲裂,怒罵道:“好個詭計多端的女府君!”
參軍潘銘急聲道:“將軍,我們快撤吧,回去守城!”
主將杜楊耀面現掙扎之色,為了隱匿行蹤,他們急行軍了四日,才來到灣縣城下,就這般剛一交手便撤退,他委實不甘心。
“敵軍早有準備又如何?”
主將杜楊耀悍聲道:“這灣縣的城門,因此前已遭過戰火,還未得到妥善修繕,我們此時有兩萬大軍,敵軍就算早有準備,憑我軍的兵力,強攻入這破城,也是不難!不過一點陷阱罷了!今日本將一定要攻破此城,將敵軍打退灣縣!”
參軍潘銘見主將杜楊耀意氣用事,大急:“將軍!敵軍早有準備,恐怕還有後招,我們得立即撤!若是敵軍在城外還設有伏兵,我軍就得腹背受敵,被人包餃子了!”
“我軍此時撤,士氣必然更損!回去守城,在敵軍還有郡城輿圖的情況下,又如何守的住城?”主將杜楊耀回吼參軍潘銘。
參軍潘銘急勸:“我們可以撤離浣水郡,至少為大王保住了萬餘兵力啊!”
“滾開!莫要嘰歪!”大將杜楊耀一把將與他同乘戰車的參軍潘銘揮下車。
撤離浣水郡?那便是吃了敗仗狼狽逃回!
別人或許能活,自己作為此次援軍主帥,大王哪會放過自己?
橫豎都是死,不若搏一把,就算死了,也得讓那女郡守脫一層皮!為我慘死的兄弟報仇!
參軍潘銘被杜楊耀揮下戰車,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身形還未立穩,便連忙追上前行的戰車,聲音失了此前的鎮定:“杜將軍!若敵軍在城外提前埋有伏兵,我們被圍在城門下,便沒了退路,會全軍覆沒的!”
“滾開!兀那酸儒,少危言聳聽!灣縣的情況,本將軍每日都有派斥候監視,敵軍城門緊閉,根本就沒有兵出城,何來內外夾擊?”
杜楊耀越說越有底氣,剛才得知敵軍早已發現他們會來襲攻的慌意,逐漸被壓下,多了幾分孤注一擲的瘋狂。
“就算敵軍早發現了我軍會來攻城又如何?那城內每日運出來的屍體做不得假,他們內亂消耗瞭如此多兵馬,此時不強行攻城,打退了他們,更待何時?”
參軍潘銘見杜楊耀堅持不撤軍,放棄了勸說,直接搬出薛傾來彈壓,聲色俱厲道:“您若一意孤行,就莫要怪我將此事如實回稟給大王了!”
杜楊耀面上狠色一閃,未再理會參軍潘銘,揚臂大喝道:“衝啊!率先衝入城者,記一等功,賞金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杜楊耀此話一出,剛才被城下陷阱挫了士氣的兵馬,再次振臂高呼,向城門下衝去。
便在此時,一陣更大的喊殺聲,從攻城軍後方響起,成拉鍊式包抄,向灣縣東城門下殺來。
參軍潘銘被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