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管事見林陽全如此動怒,不由開口勸道:“家主,莫要生此大怒,仔細傷了身體。魯氏讓林氏帶頭捐軍餉,捐贈便是,錢財不過乃身外之物啊。”
林陽全怒意難遏:“我豈只是為了那些銀兩生怒?”
“魯氏讓我林氏帶頭捐軍餉,這是讓我林氏當出頭鳥,去得罪其他世家呢!”
楊管事不懂這些政治上的彎彎繞繞,聞言不敢再勸,怕引火燒身,便開口詢問道:“家主,可要尋蔡門人和張門人前來書房議事?”
蔡門人和張門人是林陽全收的幕僚,這兩人最得林陽全重用,平時有何大事,林陽全都會招他們來書房一起議事,商議對策。
“去吧。”林陽全深吸一口氣,收了怒色,揮手讓楊管事下去喚人。
片刻後,蔡門人和張門人來到書房,林陽全將事情大致給他們說了一遍,問兩人可有好策,應對此事。
蔡門人聞言後很是不解:“林司徒,您與魯氏是親家不假,但也不必如此相幫,直接回絕此事便可,何須如此糾結?”
林陽全沉痛的閉眼,他又何嘗不想這樣,都是那逆女,竟然與清平道的妖道有所勾連,準備以邪物暗害魯相國,還是因為那種見不得人的理由,林陽全此時只想想此事,便羞怒難當。
他怎麼就養出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來.......
林者蕊以邪物暗害魯相國之事,魯氏一族幫忙掩護,將這事一同栽贓到了溫氏一族頭上....
這之後,林氏與魯氏,可不再只是單純的姻親關係了。
魯氏如今握有林氏的軟肋,林氏只要不想落得個被全族治罪的下場,便只能聽命於魯氏了。
那溫氏被治罪,還有實力逃出,林氏實力不如溫氏,可沒有如此多私兵,與整個朝廷相抗衡。
一旦與清平道扯上關係被治罪,那就真是滅族的下場了。林氏,算是徹底受制於魯氏了。即使林氏的外孫,以後會繼承魯氏,林陽全也不願再讓魯氏如此吸林氏的血。林氏,絕不能敗落在他林陽全手裡,不然,他便是死,也無顏去地下見列祖列宗了。
蔡門人與張門人見林陽全突然沉默不答,對視一眼,俱都明白過來,林司徒這是有軟肋,捏在魯氏手上了。
張門人也不問主家究竟是何軟肋被人所捏,只就事分析道:“如此,這事便不好推脫了。”
蔡門人皺眉道:“林司徒有軟肋被魯氏所拿,就怕魯氏以後變本加厲,一直拿此事逼迫林氏就範啊。林氏一直這樣受制於人,前方恐不是明路了。”
林陽全惱火之處,就在於此了。
此事剛出時,林氏已是拿了五千餘精心培養出的部曲,以去平息魯氏的怒火。同時,也有拿這些私兵,向魯氏買平安之意。
確是不想,魯氏好處都收了,卻不是事了,而只是剛開始。
林氏如今,已然成了魯氏的狗,而且看魯氏對他們林氏的這種用法,分明是準備用過即丟了。
“你們可有好的對策?”林陽全凝聲問道。
蔡門人見林陽全不具體說是何軟肋,捏在他人之手,就知此軟肋必不可解了,乾脆道:“離開此處!趁林氏如今還有母金,投奔其他勢力吧。”
林陽全一怔,神色沉靜下來,明顯思索起此道是否可行來。
張門人道:“在下記得林司徒有一嫡親孫女,如今在茁州離仙郡為郡守?”
林陽全擺手道:“本司徒那孫女,是早前魯王為掌離仙郡,扶植出來的傀儡,如今魯王被薛傾所殺,薛傾也自立為了常王,我那孫女也不知又做了誰的傀儡,如今竟是發文痛斥薛傾叛主,要率軍去攻薛傾,這可真是.........”
林陽全在盛京知曉了這些訊息,對嫡長子一家的處境,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