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展硯朗笑出聲:“原來主公是在擔心此事。”
駱擎沉聲道:“主公擔心的不無道理。不論我如何想,都想不出權王不順勢與主公結盟的理由。除了權王篤定後續會與主公生有嫌隙,我委實想不出其他理由。”
魯蘊丹頷首,顯然也是如此想的:“不是糧種......那是?”
魯蘊丹想到了符惟依。隨邊弘此次回返庫州,必然告知了權王符惟依的存在。
康展硯知道符惟依的存在,見魯蘊丹突然止了話頭,皺眉道:“主公,隨大郎君已與你保證過權王的人品。”
魯蘊丹自然相信隨邊弘,但他不相信極善於偽裝的權王。
權王當初能在狠毒不能容人的鐘玲媛眼皮子底下蟄伏成長,更能在身中異人蠱之後謀劃離京之事,其心機城府豈能小覷?
明面上不會,暗下呢?
沒錯,自上次林者蕊欲用異人蠱謀害他後,魯蘊丹便常年在鍾玲媛與林者蕊身邊放了釘子監視。
權王身中異人蠱之事,也是從鍾玲媛那查探出來的。
從權王派來的暗人,曾費盡心機偷換過清平道的人給林者蕊的抑蠱丸此事來看,權王如今身中的蠱毒並未去除。這也是魯蘊丹每每能與權王大度相交的根本原因。權王身有隱憂,一旦身亡,她明面上受封於朝廷,他可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以天子名義新封一位聞姓稚童親王,去接掌權王治下九郡,再派遣幾位心腹輔佐這位小親王,權王治下九郡名義上便能成他掌中之物。
若權王舊部反抗,那就以叛賊論處。
權王一死,她掌下之士群龍無首,短時間內定不會團結,更不會服誰,亂是必然的事。
只要操作得當,他或許可以兵不血刃的掌下權王治下九郡。
康展硯搖頭:“對於那位的事上,您莫要草木皆兵。”
康展硯少有冷下臉的時候,此時這般,明顯心有不悅。
魯蘊丹見狀笑道:“是本相多想了。”
後面,魯蘊丹笑著轉了話題,與心腹謀士議起了蒼州與庫州的戰事。
亦是分析出了苗躍伏早便暗下掌權了蒼州,如今只是現身立在了臺前的這一情況。
眼下魯蘊丹對苗躍伏的起勢沒有任何看法,對他更無多少忌憚之心。
在他看來,苗躍伏掌權之地,地處太偏,無論他與清平道到底是何關係,只要苗躍伏向外發展,不是對上符驍,就是對上權王。
便是苗躍伏兵力再強,想吞吃這兩方任何一方勢力,都是難事。
所以此人短時間內,斷不會與他起到衝突。
至於以後是否要與此人結盟或互有往來,就要看苗躍伏此次和權王大戰後的結果了。
苗躍伏若兵敗失地,成了敗軍之犬或是乾脆就被權王所斬,那就更沒有互通往來的必要了。
不能給他帶來價值的人,何須浪費時間?
心腹謀士康展硯與駱擎還有梅採升也是如此看的,此次議戰並未持續多久就散了。
此次論事畢,康展硯等人皆退出書房後,魯蘊丹立即招來了心腹常楓。
是的,雖然魯蘊丹剛才在從屬面前嘴上說著自己想多了,狀似揭過此事不在意。
但還是轉身就讓常楓增派了人手,更加嚴密地守衛起了符惟依母女所居的院落來。
第二日夜裡,符惟依母女所居的院落便被人所襲了,幸得常楓增派了好手,不僅未讓來人得手,反是捉拿下了一個活口可以審問。
來襲的這批黑衣人顯然都是死士,見事情敗露也難脫身後,立即就咬碎了來前藏在牙齒裡的毒自盡了。
唯一擒拿下的活口,還是在其服毒時,被常楓眼疾手快扼住了喉管,當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