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想著忽紅再如何力氣如海,到底是女郎,唯恐忽紅聽了她的話後,被欺負了也不知還手,又叮囑道:“倒也不能什麼都讓著。”
“他要是故意欺負你,你也不能都依著他。”
忽紅見林知皇是同意的意思,開心地笑道:“是,他要是不聽話,我就揍到他聽話為止。”
林知皇聽到這話,頓時又覺得自己方才是多慮了,暗下又擔憂起王題的未來處境。
頓時,林知皇覺得她這主公是裡外難做人。
剛才忽紅說王題也十分願意和她親近,應該是真的吧?
林知皇因為自知偏心了忽紅,而難得鬧心了起來,只得先擺手揮退了忽紅。
忽紅的小心思在林知皇這裡過了明路,更加開心了。
從林知皇書房內出來時,忽紅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溫南方此時正好過來尋林知皇,好巧不巧的正巧撞見了哼著小調在往外走的忽紅,不由有些奇怪忽紅究竟有何喜事,竟是能開心到還沒出主公所居的殿宇就哼起了小調。
“溫令君。”忽紅見到溫南方,收了哼起的小調,十分有禮的對其行禮。
溫南方回禮,含笑問:“忽大將軍有何喜事?竟如此開心?”
忽紅想著溫南方與王題關係親近,便也沒打算瞞他,很有分享慾望地笑呵呵道:“嗯,昨日私定了一個終身,正人逢喜事精神爽。”
溫南方:“..........”
昨日忽紅隨林知皇去了哪裡,溫南方如何能不知,立即就從忽紅這句話裡提煉出了不少資訊。
忽紅見溫南方不說話,便以為自己說的太隱晦了,溫南方沒聽懂,剛準備張口再補充兩句,就聽溫南方淡聲問:“忽大將軍是準備嫁還是娶?”
忽紅一愣,而後回道:“嫁。”
她家老頭子生前天天盼著她嫁,這是老頭子的心願,她豈能不滿足?
是的,忽紅從未想過娶。
溫南方面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師兄能娶得忽大將軍,是他的福氣。”
忽紅聞言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哥倆好的捶了溫南方胸口一下,豪爽道:“您真是討人喜歡,可惜您不覺得我美。”
溫南方:“!!!”
忽紅捶完溫南方,開心地大笑著闊步走了。
溫南方捂著胸口,悶咳了一聲,回身難以置信的看向忽紅大笑離去的背影。
黃琦錦這時正好迎出來,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詢問:“溫令君,您可要緊?”
“無妨。”
溫南方調整好情緒擺了擺手,看著忽紅大步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忽大將軍似乎對本君甚有意見。”
黃琦錦與忽紅相熟,還是摸得清忽紅的脈門的。
“溫令君,約莫是您在之前的晚宴上,是唯一一個摔了主公的人.....所以......”
那日晚宴,林知皇醉酒後群挑重臣,唯獨溫南方對林知皇不留手,還將林知皇摔了好大一個跟斗。
說實話,黃琦錦後來知曉此事後,對溫南方也是有點意見的。
忽大將軍對主公更是護短到了骨子裡,又在當場清楚明白的瞧見了溫令君是如何重摔主公的,不在心裡記仇,找機會還回來才怪。
黃琦錦敢肯定,忽紅剛才那一拳絕對是故意的。
黃琦錦此時半含不露地說出忽紅剛才為何會有那無禮的舉動,也有幾分點溫南方的意思在。
主公為上明明已經如此自苦,溫南方這輔佐重臣還待主公這般苛刻,委實過分。
黃琦錦求情道:“您大人有大量,還請別與忽大將軍一般見識。”
都是人精,豈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