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下代繼承人,廖銘松。”
舒孔儒面上露出瞭然之色:“原來是他。”
“此人早先便帶廖氏效本王為主,又承諾必不讓廖氏族人以商染官,如此重諾廖氏都承諾了,本王自然也是要投桃報李的。”
舒孔儒:“讓他來做第一任商會會長,也壓得住那些商賈,此人確實非常適合此位。柏錄再是精明,到底出身低了些,資歷也不深,提他為會長確實壓不住人。”
林知皇:“嗯。但兩名副會長,柏錄此人可任其一。”
林知皇緩聲道:“柏錄在此前的官府承建宣講臺周邊商鋪一事上,助力良多,讓他當得此位,也可給其他想入會的商賈一個訊號。”
“跟著本王治下的官府政策走,才能好處良多,賺得盆滿缽滿。”
舒孔儒點頭,認同道:“主公此言極是。”
“至於另一名副會長,便由流清自行斟酌定奪吧,到時只用將人選上報到本王這裡來批示便可。”
“諾。”
此事商議完,林知皇又與舒孔儒商議了活字印刷坊的整建來,如今庫內資金還算充沛,此事倒可先安排下去了。
開春後,林知皇治下九郡的惠民書院將大量開放,到時會迎來第一批生源。
百姓們送孩子去惠民書院求學雖然收取束脩,但這筆束脩費對於平民之家來說,卻再不是像之前那般遙不可及的。活字印刷坊大批次的整建出來,書籍的費用將會大幅度降低。
一個三口之家使一使力,想要在家供個讀書人出來,再也不是夢。
庶民與寒門子想要求學上進,將再也不會苦於沒有求學的門路,而只能泯於眾生。
新生代的力量,才是一個地方最強有力的生機。
舒孔儒對此事也早有規劃,此時聽林知皇特意提起,忙不迭地拱手稱是。
兩人就此事商議了近半個時辰後,林知皇又從書案上拿出一本書冊,遞給舒孔儒。
舒孔儒就沒見過林知皇有拿出過差東西來,見狀立即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恭敬地將書冊接了過來。
林知皇見舒孔儒接過了書冊,吩咐道:“這本冊子上有幾個方子,在官辦商會正式成立後,流清你可以看著以招股投建的方式讓那些商賈參股其中,出錢出力與官府共建這些作坊。”
“如此,帶動治下經濟稅收的同時,還可釋放出不少做工崗位,也讓本王治下之民有了更多的做工選擇和穩定收入。”
舒孔儒接過林知皇遞來的書冊,當即翻閱起來,看著那些圖紙上繪製的做工步驟,以及用知字所標的釋義標註,不由一一讀了出來。
“玻璃?香皂?紡織機?水泥?”
舒孔儒有些看不懂,疑惑的抬眼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耐心地向舒孔儒講解了這些東西按製作過程做出後,會是什麼模樣,會有什麼用途,會有什麼效果,可以用來做什麼。
舒孔儒越聽雙目越是放光。
“這些東西若是在製作上遇到什麼困難,流清你可拿著這些製作方子去尋工部的方侍郎,他一看這些方子就會懂要如何做的。”林知皇提點道。
舒孔儒聽到林知皇提到方青波,頓時垮了臉。
王尚書與婁侍郎製造出來的東西,他至少還看得出對主公確實是有大用。但方青波每次造出來的東西都神神叨叨的,除了那炸雷,其餘他是一個也看不懂,而且方青波還是他們三人中花錢最厲害的那個,因此之前他查賬時與方青波鬧的最不愉快。
至今他們兩人還相看兩厭,主公卻讓他去請教那方侍郎。主公必是故意的。
想到此,舒孔儒面上露出了初遇林知皇時的桀驁之態,悶聲道:“方子上的圖紙畫的如此細,標註做的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