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立即回稟道:“在最裡間的地牢裡,末將還未開始審。”
林知皇頷首,帶著溫南方向地牢最裡間的牢房走去,花鈴持槍跟上。
地牢修建在地下,常年都是黑暗陰森的,故而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地牢內的主通道上,燈火照明就沒有滅過。
林知皇順著火燭照亮的甬道一直往下走,期間路過了刑房,不一會兒便走到了關押刺客的牢門外。
花鈴的副將見到林知皇等人來此,立即見禮,而後掏出鑰匙開啟了此間牢房門。
林知皇走進牢房,待看清被鐵鏈捆綁了四肢緊鎖在鐵架上的人,面上露出訝色,一個名字脫口而出:“薛傾?”
溫南方在此時也看清了那刺客的面容,亦是緊皺了眉頭。
“不,不是薛傾,雖長得十分相似,但卻比薛傾生得年輕許多。”林知皇眯眼,向那被綁在鐵架上的刺客又走近了幾步,仔細端詳他之後曼聲道。
花鈴此時沉聲開口道:“末將方才看清他的面容時,也很是驚詫。”
與薛傾生得十分相似的刺客,正冷著一雙虎目盯住站在身前的林知皇,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你很冷靜。”林知皇與刺客對視,輕聲的評價道。
“慌也沒用。”刺客靜默了片刻,還是開口回了林知皇的話。
林知皇見他不玩緊閉口舌那一套,眉尾微挑,看著刺客的眼睛繼續問:“你和薛傾生得如此像,與他是何關係?”
刺客面無表情道:“我與那畜生沒關係。”
林知皇挑唇,會罵薛傾畜生,那就是有關係了。
她親手斬了薛傾的首級,這人是來替薛傾報仇的.....還是另有目的?
林知皇心裡如此想著,繼續問:“你擄劫王司空,是受何人指使?”
“你猜?”刺客面露挑釁之色,冷聲反問。
“放肆!”花鈴斷喝一聲,用槍柄擊向刺客的小腿彎。
“哼.....”刺客疼的悶哼出聲, 目光卻一直緊鎖在林知皇面上,視線沒有絲毫移開。
林知皇笑:“你落到這個處境,好像一點都不懼?”
“爛命一條,何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溫南方在此時淡聲開口問:“你出身薛氏?”
薛氏一族,乃庫州境內十分有名的富庶寒門,此族在庫州境內經營走鏢生意,所賺頗豐。薛氏族人基本生得體型高大,各個武藝不俗,就是文的底蘊差了些,因此被當地世家聯合起來排擠打壓。
薛氏一族歷代的家主,始終都想的是如何改換家中門庭,讓薛氏脫離寒門之流躋身世家。
薛傾出生於薛氏嫡支主脈,從小便展露了異於常人的武學天賦,因此薛氏此代家主舉全族之力,對薛傾進行了栽培。
為了讓薛傾不只是單單長成一介武夫,薛氏家主花重金讓薛傾拜了個將門世家出身的師父,教他為將御兵之道。
薛傾無疑在此道上是有天賦的,跟隨師父學了十年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出師了。薛傾剛開始投入魯王麾下時,還只是一個小小百戶,他靠著自身努力,拼命攢下大大小小的軍功,一步步走到了大將的位置,更是闖出了“飛將威虎”之名。
魯王也是從那時才開始看重薛傾,並招他為婿的。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在薛傾成為魯王的女婿受到重用後,轉頭就因嫌棄族中對他供給的錢財不夠的問題,而與族中發生了極大的矛盾衝突。
薛氏家主因此對薛傾十分惱怒,斷了對薛傾的錢財供給,準備讓他知曉沒了族中的財務供給,他只會更難。
魯王在這時趁虛而入,向薛傾給予了大批真金白銀的賞賜,解了薛傾囊中羞澀之窘。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