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州境內有諫事牌的大族家主,一窩蜂地攜諫事牌去王府請見權王,向權王投了誠,這讓那些沒有諫事牌的大族家主頓時慌了神。
於是這些家主們開始想方設法地求見權王,也想來個識時務的舉族投效,唯恐再慢一步,後面有好事輪不上他們家族,禍事就這樣毫無徵兆地落到了他們家族頭上。
然而,權王並不是那麼好見的,更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一時間,去年參加圍獵雅集卻沒有為家族贏得諫事牌的世家子弟們,又遭到了族中長輩們的連番責罵,不由紛紛避出了府去。
庫州州城廖府。
廖銘蘭不滿道:“這黃氏一族可真有意思,我們家是有兩塊諫事牌不假,但此物珍貴我們家不願出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黃夫人還每日上門來煩娘,當真是討厭。”
唐氏笑著搖頭,讓身邊的婆子去將上門來拜訪的黃夫人請進來,同時訓導女兒:“蘭兒,莫要無禮。”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家不願意出讓諫事牌是一回事,但人家正兒八經帶著禮物上門來拜訪,我們可不能擺臉子給人家瞧,這可就失了禮數。”
廖銘蘭不服氣的輕哼一聲,到底聽進了勸,沒再繼續發牢騷。廖銘蘭性格向來就是如此,有必要的事她願意花時間與心思去很好解決。她認為無關緊要的事,若是在這事上多花一點時間,她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那女兒今日與淮三娘子她們在桂花林賞景亭有約,不能在家裡陪娘待客了。”廖銘蘭不準備再待在家裡陪娘應付別家長輩,起身道。
唐氏失笑,伸指點了女兒額頭一下:“行,你去吧。莫要在外惹事。”
“女兒行事向來有分寸,幾時惹過事?”廖銘蘭微嘟了嘴,難得露了幾分小女兒態與自個娘撒起了嬌。
“你啊,與淮三娘子在一起玩耍時,記得藉著她的關係,多與那林二娘子搞好關係,知道嗎?”
唐氏見廖銘蘭撒完嬌後,轉身幾個快步就衝到了廂房的門口,連忙喚住她叮囑道。
“知道了娘,女兒只是性格衝動罷了,又不是馬德枸那傻子,您別再叮囑了,女兒會看著辦的,走了。”
廖銘蘭走得飛快,一副被唐氏叨叨的已是受不了的模樣。
廖銘蘭出了府門,翻身上了早由奴僕準備好的馬匹,英姿勃勃的騎著馬去了與淮齊月早先約好的城外東郊桂花林。
城外東郊桂花林賞景亭。
“看,那是不是廖五娘子來了?”
“就是她,哇!她騎馬來的耶,騎術可真好!可惜我娘不讓我學習騎術,倒是沒機會如她那般騎馬遊樂了。”
“淮三娘子,廖五娘子騎馬來了!”
廖銘蘭騎馬帶著一隊部曲朝著桂花林賞景亭方向而來,立即吸引了賞景亭上一幫女郎們的注意。賞景亭上一幫早便到了此處的女郎們頓時以廖銘蘭為話題中心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淮齊月聽人說廖銘蘭來了,暫時止了與林婉孃的閒聊,在亭上勾首往下望確認是否真是好姐妹來了。
“銘蘭!這裡!”
淮齊月確認真是廖銘蘭來了,連忙起身揮手揚聲招呼,並下樓去迎人。
“呵呵,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關係好似得。”蔣茯苓見淮齊月撇下林婉娘去招呼廖銘蘭,見縫插針的給兩人在林婉娘面前上眼藥。
隨著林知皇對治下九郡的掌控權逐漸收攏,林婉娘在各世家女郎們眼中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如今的林婉娘,儼然已是各家女郎爭相巴結的香餑餑,皆想與她搭話搞好關係。
林婉娘也利用這一點,在林知皇推行新制的這段時日裡,積極地出門與各家世家女郎們聚樂遊玩,以此從這些女郎相互攀談和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