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杳還沒想出該如何收拾林知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正在與他交戰的符、薄兩方聯盟軍就給了他重重一擊。
苗杳駐軍的武器庫被符驍的探子給摸出來埋雷炸了。
“符驍哪來的炸雷?他怎會有炸雷?”苗杳端坐於大帳上首主位,滿面沉怒道。
大帳下首,苗杳麾下的文武大將們分別侍立於左右兩側,亦是滿面凝重之色。
謀士寇靴率先出列道:“道主,如今不是探究那符驍為何也有炸雷的時候,而是敵軍也有炸雷,我軍對敵的優勢便不復存在,此事非同小可!”
謀士段岸此時也出列附和道:“寇參軍此言不錯,敵軍若也掌有炸雷,那我軍與敵軍對壘則去了極大的優勢了,大大不妙!”
清平道手下的兵馬雖多,但他們自己都清楚手下的兵馬是多麼的不堪大用,說白了就是一幫散兵遊勇。其中更有不少盜匪出身的將軍,在苗杳麾下各自獨掌一軍,誰也不服誰,打仗講的從來都是看誰能殺的更多,只講個人功績,毫無軍紀可言。
行兵佈陣對於那些草莽將軍來說就更是笑話了,他們與敵軍交戰時大多都只會一些打劫時用的偷襲伏擊打法。
如今苗杳麾下的雜牌軍連令行禁止都尚還未做到,這樣的兵與一幫正規訓練出來的兵交戰,基本上就是送菜。
以前清平道仗著人多,以及苗杳手下妖道的“天降神罰”,打贏了不少仗,如今若連交戰軍也掌有了“天降神罰”的話.......
那清平道就只有靠人海戰術與對方硬拼軍力了。
苗杳面色陰鷙,寒聲道:“本道不要聽問題,這些問題難道我想不到嗎?”
“本道要的是對策!”苗杳重重地一拍座椅扶手,沉聲道。
謀士寇靴與段岸立即收了聲,垂首退回佇列,苦思對策。
半晌後,寇靴再次出列道:“道主,聯盟軍那邊剛炸了我軍武器庫,必正是得意放鬆之時,聯盟軍軍營駐地離我軍不過二十里地,我軍今日夜襲聯盟軍敵營如何?”
有謀士聞言立即撫掌附和道:“妙!敵軍今日才炸了我軍武器庫,想必正是得意放鬆之時,深以為我軍還在為此事懊惱生怒!”
“若我軍今夜偷襲敵營,必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苗杳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斂起,寒笑道:“善。”
話落,苗杳環視帳下的一幫武將,肅聲問:“可有猛將請戰?”
一中等身高,體態健碩的武將率先大踏步出列,抱拳洪聲道:“揚威向道主請戰!”
苗杳起身,從主位行至下首,含笑親自託扶起率先請戰的揚威將軍,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善!果乃猛將也!”
“本道會為你向天祈福,今夜就等你凱旋的訊息!”
揚威將軍滿面興奮地抱拳洪聲應諾,而後從苗杳手中鄭重地接過調軍符,立即退下去點兵準備出戰。
盛景二年十一月初。
清平道與符、薄兩方聯盟軍在覽州青環郡郊外交戰。
清平道駐地武器庫被襲,道主苗杳麾下的掌軍大將揚威將軍怒而發兵夜襲符、薄聯盟軍的軍營駐地,卻不料對方早有預料,在軍營駐地早早佈下了絞殺陣,以靜制動對夜襲而至的清平道大軍來了個甕中捉鱉。
當夜,揚威將軍兵敗撤軍回營,此次交戰苗杳損兵五千餘,士氣大挫。
三日後,清平道與符、薄聯盟軍再次交戰。
兩軍對壘交戰時,清平道六萬大軍佯作不敵,且戰且退,有目的的將符、薄近五萬聯盟軍引入了一處盆地,清平道道主苗杳事先命人在此地圍兵佈下了數顆炸雷,欲一舉殲滅符、薄近五萬聯盟軍。
然而符、薄兩方聯盟雖如期乘勝追擊清平道的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