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主收回思緒,目色冰冷地看著坐在茶桌對面的鐘玲媛:“滿光都將你軟禁在這裡了,就是保護之意,為何還不老實?”
鍾玲媛眼神飄忽起來,裝作不知:“大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鍾家主問的更加直白:“為何與外人勾連暗害權王?”
“什麼權王?以色侍人的丫頭片子一個,當初我就該將她出眾的容貌也毀去的!”鍾玲媛聽到鍾家主尊稱林知皇為權王,竟似應激了一般,面現猙獰之色。
“小賤人!生有這般容色,沒成為他人玩物,悲慘的度過一生也就罷了,竟讓她憑藉著容色,勾引到如此多人傑心甘情願做她爭權奪勢的助力!”
“呸!一群膚淺的賤男人!”
鍾玲媛面容猙獰的怒罵著,彷彿林知皇是她的生死仇人一般。
鍾家主:“........”
鍾家主看著這樣的鐘玲媛,心灰意冷:“媛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真是病了。越來越不知所謂。”
“大兄?”鍾玲媛面上猙獰的神色頓住,終於察覺到鍾家主今日不同於以往。
鍾家主懶得再與鍾玲媛爭辯其他,抬眸看著鍾玲媛的眼睛,沉聲問道:“你與清平道最初是如何聯絡上的?”
鍾玲媛的鼻翼因心虛而微張,再次裝作不知:“大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鍾家主突然悲聲笑了起來。
鍾家主看著這樣的鐘玲媛,搖頭道:“三妹,知道嗎?你已經得到很多了,為何還要這般不知足?妄想去佔有那些本不屬於你的東西,而壞了自己的福氣呢?”
“為何總要與站得更高的人相比,而妄生妒忌之心?”
“為何偏要自作聰明,以為自己能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為何要為了謀求權勢,而讓真正愛你的人逐漸對你心灰意冷?”
鍾家主每問一句,聲音便大一分,話問到最後,鍾家主已是控制不住情緒的大聲嘶吼起來。
鍾玲媛第一次被她大兄如此怒斥,雙眸大睜,一時難以接受:“大...大兄你......”
“閉嘴!不要喚我大兄!”
鍾玲媛意識到鍾家主今日當真生了怒,眼眸微顫,腦中思緒急轉,開始想著自己所做的事,究竟暴露了多少,此次該如何矇混過關的問題了。
“大兄?你們知道什麼了?是林陽全讓你來的?他想確認什麼?”鍾玲媛面上終於有了慌色。
鍾家主見鍾玲媛到現在還在自作聰明,面上的怒意消散,看著她悲涼的笑了起來:“三妹,到這時......你嘴裡也沒一句實話,反而想從我這裡套話。哈......”
鍾玲媛感覺到了危險,慌手慌腳的站起身,準備走出屋:“讓那賤婢去倒杯熱茶,怎地到現在還未倒過來,我去催催。”
“不必了。”鍾家主收了臉上的悲笑。
鍾玲媛向外走的腳步頓住。
鍾家主抬眼看向鍾玲媛,眸中只剩冷意:“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這間屋子就沒人再能進來......”
“除了我,亦沒人再能出去。”
鍾玲媛全身僵硬在原地:“大兄,你此話何意?”
“三妹,滿光此次鐵了心要休你,鍾氏一族無論如何都不能失了林氏這門姻親。”
鍾玲媛聽到這句話,渾身汗毛炸起,拔腿就向房門衝去,卻沒能如願開啟房門,房門已從外面被鎖死了。
鍾玲媛回身,背抵著大門,驚恐的看著坐在茶桌前的鐘家主:“大....大兄!我是你嫡親的妹子!”
“你不要聽林陽全的!他這是看到了嫡親孫女如今如日中天,想甩掉我鍾氏一族,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