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衣此時沉吟著開口道:“溫氏手下並沒有如此厲害的騎兵,此騎兵必是溫氏從別方求來的援兵。”
“溫禾詡前段時日與那蠻族吳賊結了兒女親家,這五千騎兵應當是吳奎派來助他的援兵。”
關山衣話說到此,眼眸眯起。
胡書則若有所思道:“再是姻親,讓別方勢力的五千騎兵駐紮在自己治下的城中,而非是從城外來援,這溫禾詡倒也不怕引狼入室。”
金琅想法歷來大膽,玩笑道:“這溫禾詡如今手下只剩一郡之地了,又被三方圍攻,會不會見勢不妙乾脆帶著這最後的地盤與人馬,直接投效了那蠻族吳賊啊?”
金琅此話一出,帳中之人皆向他看來。
胡書摸著下顎道:“倒不無可能,這也解釋的通吳奎的人馬為何會這般無所顧忌的駐紮在溫氏治下的城中了。”
金琅見自己的意見被胡書贊同了,得意的看了眼站在身側的關山衣:“若真是如此,這溫氏家主溫禾詡倒乃能屈能伸之人了。”
關山衣懶得理他,眼角餘風都沒給金琅一個,拱手對上首的齊雅分析道:“主公,不論溫禾詡與吳奎如今是何種情況,吳奎已派出精銳騎兵駐守秀木郡治下的城池已是事實,我軍若再往前攻,就是與吳奎的勢力對上了。”
“吳奎與溫禾詡不同,乃馬上起家之輩,手下掌有三萬騎兵,行軍打仗所向披靡,我們此時根基還未穩,貿然與他對上恐沒有多少勝算。”
齊雅凝眉,沉聲問:“錦榮的意思是?”
“主公,我軍向外擴疆之戰,就到此為止吧。”關山衣仰首與齊雅對上視線,認真諫言道。
齊雅面容微冷,明顯心有不甘。
胡書此時憂聲開口道:“關參軍,如今非是我方同不同意收兵的問題,而是吳奎願不願意就此罷休的問題。”
齊雅轉首看向胡書,眯眼問:“百見,此話何意?”
胡書朝齊雅拱手回話道:“主公,吳奎非同於溫禾詡,他以前可是兵臨皇城腳下,入朝為相,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兇悍之徒,亦是野心之輩。”
“如今吳奎蟄伏這許多年,突然派出手下精銳騎兵橫入戰局,所謀定不會小。戰勢現在已是擺開,吳奎豈會放過這大好的戰機,不趁機向外擴充地盤?”
金琅立即附和胡書此言,高聲道:“就是如此。”
吳奎是塊硬骨頭,他在不得天下民心,與眾多世家大族為敵的情況下,仍能屹立不倒多年,就可知他所掌的騎兵究竟有多厲害了。
吳奎六年前在被丞相魯蘊丹當腹捅了一劍的情況下,仍能帶傷在親兵的護衛下逃出盛京兵臨城下,最後逼得魯蘊丹不得不帶著天子以及眾多世家大族遷都新皇城,就可見他到底有多難纏。
齊雅聽完胡書的分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說實話,此時她並不敢與吳奎的勢力正面對上。
若真要選一方交戰的話,她更願意轉頭去攻打權王掌下之地。
齊雅看向關山衣,沉聲問:“錦榮,可有解憂之策?”
金琅見齊雅一有難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關山衣,吃味地輕哼了一聲。
胡書見狀,頗是無語地搖了搖頭。
關山衣沉吟了片刻,而後道:“吳奎與附近幾方勢力皆有大仇,您此前與魯丞相與陳州牧那邊合攻溫氏,雖未有紙面上的盟約,但已是有了心照不宣的同盟之舉。”
“您不若趁此機會正式發信於他們,與他們兩方結成利益同盟,一同攻吳?歷來,以攻為守,才是最好的打法。”
齊雅皺眉道:“同盟關係說悔就悔,若是本將軍已與吳奎交上了手,而另兩方出爾反爾,非要等吳奎與本將軍已拼的你死我活,雙方兵力都大減時,他們兩方再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