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副將肯定是又多話,被梁將軍揍了。”黃琦錦遠遠見梁峰原面無表情的將渡啼拍的嗷嗷慘叫,噗嗤笑了,對走在前面的林知皇道。
林知皇莞爾:“渡啼向來會逗瞭望開心,想是見了望近來心情不好,又逗他呢。”
“原來如此,就說渡副將為何每次都.....哈哈。”黃琦錦瞭然一笑。
“瞭望性子孤冷,身邊有渡啼,正好。”林知皇挑唇淺笑,用黃琦錦遞來的溼帕子擦了手,從黃琦錦奉來的糕點盤裡,拿起一塊桂花糕,姿態閒適的吃了起來。
黃琦錦見林知皇邊走邊吃糕點,滿臉為難:“隨郎君,吃著東西呢,別走了,要不找一塊地方先坐下?”
在貴族禮儀中,邊走邊吃東西乃大忌,黃琦錦見林知皇言行隨意,作為其貼身管事,不由頭痛的提醒道。
“無妨。 如今我乃紈絝子弟,自然要有紈絝子弟的模樣。”林知皇在外行路了半月,為防露了痕跡,沒再以王自稱。
林知皇與黃琦錦說話間,官道後方又急速行駛來一車隊,路邊的塵土被高高揚起,明顯急著趕路。
梁峰原見有別的車隊靠近,立即驅馬來到林知皇身邊。
就在這急速行駛的車隊,路過林知皇一行人所在的車隊時,居中的那架馬車裡,突然鬧出了很大的摔打動靜,而後有一道女聲急迫的大喊了“停車”二字。
“梁大郎君,真是你啊,遠遠見到還有些不敢認,沒想到真能在這見到你!”
一雙十年華,容貌清秀的女郎,頭髮微有些散亂的從為首的馬車車廂裡探出頭來,笑容款款的揮手與梁峰原打招呼。隨著該女郎探出頭來與梁峰原說話,她所乘的馬車才真正停駐下來。
林知皇見從馬車內探出頭來的年輕女郎,明顯認識梁峰原的模樣,展開扇子,只做旁觀者看戲。
梁峰原面無表情的側頭,仔細地看了眼喚他的那名女郎,然後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冷聲問:“哪位?”
林知皇:“........”果然是瞭望.......
主動探頭出馬車與梁峰原打招呼的女郎,聽到梁峰原的回話,面上的笑容微有落下,現出慌亂之色。
跟在梁峰原身邊的渡啼卻是認出了這名女郎,湊到梁峰原耳邊小聲提醒道:“將軍,那是您以前在盛京求學時,總在您面前落東西的溫五娘子啊。”
溫五娘子,溫南靈。
梁峰原在渡啼的提醒下,終於憶起面前之人是誰了,對其有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絲毫沒有與她敘舊的意思。
“梁大郎君,我......”
溫南靈急切的話音還未落,其身後又探出一個滿臉雀斑的青年郎君,打斷了她的話頭,含笑問:“夫人,這位是?”
溫南靈面上的笑容一僵,但仍笑著對她身後的郎君回道:“這位是八滸之一的梁峰原。”
雀斑郎君聞言,面上異色一閃,但仍是笑著對梁峰原拱了拱手:“原來是赫赫有名的梁兄,幸會,幸會。”
此人不介紹自己的出身。林知皇、梁峰原、黃琦錦三人同時察覺到了不妥。
林知皇收起扇子,含笑對梁峰原道:“梁兄,前面就有驛站,路遇舊識,可要一同到前面歇腳,敘舊一番?”
“不用了,我們夫妻忙著趕路,梁兄,後會有期。”
滿臉雀斑的郎君趕忙接話,動作略顯強硬地將溫南靈扯入馬車內,而後又客氣地對梁峰原再次拱了拱手,放下車窗簾子,立即吩咐趕車的車伕繼續前行。
林知皇對梁峰原使了一個眼色,梁峰原意會,揮手讓手下的騎兵上前,去前方擋了這夥車隊的去路。
車隊被攔,雀斑郎君再次掀開馬車簾子,面容僵硬道:“梁兄,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