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觀雨樓,林婉娘先下的轎,越公子起身下轎時,因為牽動了傷口,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眉頭微皺,動作不由放得極緩。
“疼?”林婉娘在一旁見了,招手讓跟在身邊的護衛,上前去攙扶越公子。
越公子被護衛攙扶著下轎,剛要對林婉孃的細心安排,道一聲謝,哪料林婉娘吩咐完人後,看也不看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先他一步往觀雨樓內走。
林婉娘路過越公子時,還頗為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嬌氣。”
越公子:“…………”
越公子與林婉娘一前一後的剛進觀雨樓頂樓包間,淮齊月便雙目含淚的向越公子迎過來。
“表哥,你真的沒事啊,太好了!”淮齊月上下打量走入包廂內的越公子,哽咽道。
“好了,阿月。都看到你越表哥沒事了,怎麼還哭?”廖銘蘭見好姐妹哭的傷心,站起身走過來攬住她勸慰道。
蔣茯苓這時也迎了過來,拉著林婉孃的手,開心道:“林二娘子,又見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林婉娘:“記得。”
林婉娘回答的言簡意賅,蔣茯苓也不介意,仍是笑容款款,熟絡道:“林二娘子,你可以喚我阿苓。”
林婉娘點頭:“好。”
越公子也隨廖銘蘭安撫了淮齊月一番,耳邊聽到林婉娘與蔣茯苓的交談聲,心中暗道:與別人倒是挺好說話的,到了我這裡盡噎人。
早知道這樣,前面不該動那些小心思的,得罪了她,當真不是好事。
光想想,越公子便感覺到傷口又開始疼了,額上浮出一層薄薄地冷汗。
林婉娘側頭瞥了越公子一眼,收回視線,轉頭問將他們二人堵在了門口寒暄的淮齊月、蔣茯苓、廖銘蘭三人:“不進去嗎?”
淮齊昭這時笑著走了過來,禮數周到的招呼道:“哈哈,林二娘子說的極是,阿月,別堵在那了,有什麼事坐下來再聊,時候還早著呢,不急這一會。”
廖銘松坐在位子上,搖了搖手中的羽扇,同聲附和道:“越公子,林二娘子,快先過來坐吧,站著多累?”
一番寒暄後,越公子與林婉娘進入了主坐席落座。
此包廂極大,中間還有一個長寬約有四丈,以供伶人表演彈唱的四方臺。
越公子與林婉娘落座後,專門伺候在這包廂內的樓客管事,極有眼色的讓手下小二,開啟包廂後方的一道小門,讓早已恭候在外面的伶人入內,上四方臺彈唱演奏。
管絃琵琶聲樂起,紅裳輕擺幽攏去。
包廂內的氣氛,一時間熱鬧起來。
越公子端起面前的茶盞,品了口茶,笑著對淮齊昭道:“歌樂可先賞,何必非等我。邊聽邊等,也不礙什麼。”
庫州城內的世家子,皆以淮齊昭為首,等還是不等,自然也是由他決定的,所以越公子此時找淮齊昭說這事。
淮齊昭:“今日你是主角,我們作陪的,若先賞起來了,可說不過去。”
越公子聽淮齊昭如此說,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糾纏此事,觀賞起臺上的歌舞。
淮齊昭掃了越公子胸口處一眼,問:“阿越,如今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越公子笑道:“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再有月餘,應該便能痊癒了。”
“那就好!表哥,上次親眼看見你胸口中劍,嚇死我了……”淮齊月說著又哽咽起來。
林婉娘道:“劍斜刺進去的,傷的非是胸口,是肩胛位置。”
廖銘蘭哈哈笑:“原來如此,這位置可算不得重傷,阿月,別老哭了。”
話落,廖銘蘭又對越公子道:“越公子,你多寬慰寬慰阿月,這段時日,她可沒少擔心你。”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