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柳師弟,說話倒是一針見血。”林知皇笑過後,看向柳夯的目光,帶上些許欣賞之意。
自己治下推行三省六部制後,為防其內官員,中後期在其位不謀其政,還需建立一個監察文武百官的機構,即御史臺。
柳夯這樣的,倒是去御史臺的好苗子。
事實證明,在人才緊缺的當下,林知皇這位掌權者,如今看誰,都是眼冒狼光的。
心裡眼裡想的都是人才。
只要發現人才,林知皇身上的某種狼欲就會自動啟運,已是在心裡,暗下將發現的人才摟住,扒拉到了自己口袋中。
貫徹到底的實行了——“我瞧見了,就是我的人。”的霸道原則。
強迫制地給人才安排上了適合他待的“發光”崗位,完成自己“伯樂”的使命,壓根不管人家“千里馬”願不願意接受她這“伯樂”的慧眼識珠。
“過獎。”
完全未察覺自己已被某匹眼放綠光的‘伯樂’狼,給盯上了的柳夯,無知無覺地笑的眉眼彎彎,向林知皇拱手一禮。
“您來此是欲作何?”柳夯問。
柳夯此次相詢,對林知皇用上了尊稱。
柳夯此言一出,在場人都知他已是猜到林知皇的身份了。
林知皇含笑回道:“我欲拜訪臨坊先生。”
柳夯聽到林知皇的回答,轉首看向楊熙筒:“師兄此番前來,並未提前書信告知師父。”
楊熙筒尷尬的笑了兩聲:“好師弟,師兄也是迫不得已。”
“師兄,你該知道,師父並不想出山。”
梁峰原此時突然冷聲開口問:“但這位柳小兄弟,似乎是早便候在這裡的?你怎知我們會來?”
柳夯也不遮掩,轉首又看向林知皇,直言回道:“權王殿下獲封為王后,師父他老人家就料到您會來。”
“哦?”林知皇挑眉,靜等柳夯說下文。
柳夯點頭:“師父說,您請回吧,他只愛這山間的閒雲野鶴與碧水泛舟,並不想出世。”
楊熙筒見柳夯直接向自家主公傳達了師父的拒絕之意,苦哈哈道:“柳師弟,這段時間我寫回來的書信,師父他老人家看了嗎?”
“自然看了,師父還誇了師兄你呢,說師兄擇主的眼光長進不少,知道棄魯王而選權王。”
林知皇聞言,啞然失笑。
梁峰原:“........”這柳夯倒真是什麼都說。
李尚:“........”不愧是楊熙筒的師弟。
楊熙筒萬沒有料到,連這種師徒間的貼己話,柳夯都能當著林知皇的面,大咧咧的說出來,慌得連連咳嗽了好幾聲,火燒屁股一般的跳了出來,拉著柳夯往一邊去說話。
柳夯也不反抗,順著楊熙筒拉拽的力道被他帶去一旁,師兄弟二人私下講起了話。
“我算是知道師父為何總拿我當反例,教導於你了,師弟你這說話.....哎呦....比我當初更甚啊。”
楊熙筒跳腳抱怨完,與林知皇等人離得也較遠了,擺出師兄的架子,對小師弟訓起話來:“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禿嚕?”
柳夯笑容清朗道:“這些話確實是師父說的,我不說,師兄你怎麼能知道呢?”
“我不想知道!”楊熙筒氣。
柳夯認真道:“但這話我必須得說與師兄聽,因為師父幾次三番未回你的信,這便是明確拒絕的意思了。”
“師兄都已知師父的意思了,卻還是帶著權王殿下前來拜訪師父.......”
柳夯話說道此,那純淨的眸子,還格外無辜的眨了眨:“我怕將話說的再委婉點,師兄仍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權王殿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