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元靈聽得魯蘊丹此言,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殿門突然從外被開啟。
常楓面帶急色的快步而入,對殿內對立而站的魯蘊丹與魯元靈,拱手行了一禮。
而後,常楓不等魯蘊丹召喚起身,便不顧禮數的快步行到魯蘊丹身側,附耳小聲稟報道:“相國,剛才情姑來報,符娘子發動了,臨盆在即!”
魯蘊丹聞言,豁然站起身,拋下尚處於怔愣中的魯元靈,抬步便往符惟依所居雅意園趕去。
魯元靈反應過來時,哪還有魯蘊丹的人影,不由將詢問的視線,落在稟事後,仍留在殿內,並沒有走的常楓身上:“是何事?竟讓聰遠面露急色?”
常楓不卑不亢的對魯元靈一拱手,道:“魯家主,如今相國已讓卑職脫離奴籍,任丞相府護衛將軍,已非魯氏奴。”
“相國之事,即使您乃其父,未得相國首肯,卑職也無權告知您,望您見諒。”
魯元靈被噎的面紅耳赤,心事重重地回了魯府。
剛一回府,陳湘悅便形色倉皇地迎了上來,攀住魯元靈的胳膊,急聲問:“怎麼樣,丹兒怎麼說?”
“那符賤人,他也該膩了,是願意拿她換鵠兒的吧?”陳湘悅滿臉希冀的問。
魯元靈聞言,轉頭厲目瞪向自己的心腹。
心腹低下頭,臉色青白道:“家主,主母她以死相逼,那信上的內容,奴不敢不告知啊……”
陳湘悅一見魯元靈這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鬧了起來:“你看他做何!怎麼?丹兒不願意?”
“以那符小賤人的命,換鵠兒的命,有什麼難的!一個女人罷了,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個沒了,再找比她更美的,不是輕而易舉?我們德兒不幸早逝,就鵠兒這一個嫡子,鵠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可怎麼活?嗚嗚......”
“丹兒這是色迷心竅了啊!他……”
魯元靈見陳湘悅越說越不像話,最後竟是辱罵起次子,再加上之前她將符惟依的存在,告知鍾氏的事,幾番事相加,魯元靈終於生怒,喝道:“住嘴!”
“聰遠哪裡是這樣的人!什麼色迷心竅?如此極盡貶低之詞,你怎能往自己兒子身上用?”
陳湘悅瞪大美目:“你竟敢吼我?”
“不是……”魯元靈反應過來自己聲音大了些,立即收了音量,臉上的怒色也隨之褪去,連忙伸手要去安撫妻子。
陳湘悅泫然欲泣,滿臉委屈的一把開啟魯元靈伸過來的手:“你竟敢吼我!”
“悅兒,我……”
“丹兒為了那符氏女,連嫡親侄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不是色迷心竅是什麼?我這當孃的還說不得了?”
“你這當爹的,能放任他不管,我不行!丹兒如今是丞相又如何?他難道不是我生的,我還管不得他了?”
陳湘悅越說越是委屈,積壓在心頭的鬱氣,一次性全爆發出來了:“就是那些歹人,沒有提出要用那符氏女換鵠兒的條件,這符氏女,也不能再待在丹兒身邊!”
說著,陳湘悅一把甩開魯元靈,怒火中燒的向外走去。
魯元靈趕緊上去攔抱她:“悅兒,你要幹什麼去!”
“放手!魯元靈,你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悅兒!救鵠兒的事,聰遠自會有辦法,哪能讓那歹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當我魯氏可隨意操控不成?”
話說到此,魯元靈附耳小聲對陳湘悅道:“鵠兒之事,聰遠已有安排,我們就不要再過多摻和了!靜等訊息便可!”
“他能有什麼安排!他眼裡除了有那符賤人,還有誰?”
“放開,今日我一定要揪出那影響我兒的符賤人!要不是她,德兒與丹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