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生此大怒,無人敢觸其黴頭,軍帳內眾文武皆噤若寒蟬。
胡書見齊雅如此,硬著頭皮上前勸諫道:“主公,戒怒。”
齊雅被勸,更是用力地環握懸掛在腰側鞭柄,鞭柄上的蛇麟紋路烙入掌心,輕微的疼痛,再次讓她瞬間冷靜下來。
齊雅冷靜下來後,掃視了一圈立於帳下噤若寒蟬的眾文武,猛然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了。
齊雅倒也沉得住氣,隨即調整氣息,揚聲對勸諫她的胡書主動承認錯誤,含笑道:“百見說的很是,本將軍剛才失態了。”
胡書見齊雅恢復如常,暗鬆了一口氣道:“主公,大怒傷身,且解決不了眼下任何問題。”
“不錯。”
齊雅頷首,讚賞的看了胡書一眼,轉而對帳下眾文武問:“如今庫州內亂已止,本將軍又與那林府君撕破了臉,佔下了衍州莞湖郡。”
“若那林府君出兵增援花卓與忽紅,本將軍將腹背受敵,諸位....有何好策?”齊雅的聲音格外低沉,不難看出她正在強壓怒火。
謀士金琅此時上前一步,激進道:“主公,未必要退!我軍繼續前攻吧!佔下衍州最後一郡,驃敦郡!”
衍州下轄五郡,其中慶洋郡、昭德郡、胡朝郡被齊雅所掌。
而衍州另外兩郡莞湖郡與驃敦郡,原來為魯王所掌,魯王身死,此二郡便成了魯王舊部大將花慶發的掌下之物。
花慶發又乃林知皇早先佈下的暗棋,變相的,莞湖郡與驃敦郡這兩郡,也便成為林知皇掌下之地
此次,齊雅趁庫州內亂出兵佔下了莞湖郡,算是公然從林知皇嘴裡挖肉了。
如今,庫州內亂已是平息,林知皇大勝,而虎口奪食的齊雅,就得自危了。
帳內眾文武聽金琅道出此言,俱都不可置信,只覺金參軍這是瘋了。
有謀士立即出列道:“金參軍!如今那林府君手下,可是已有二十餘萬兵力,且因接連大勝,正士氣如虹!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有謀士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金琅此言的怒意,站出來道:“金參軍!最近前方傳來的線報你沒看嗎?”
“那林府君麾下,人才濟濟!昔日盛京守山七聰之二的溫南方與隨邊弘,已是拜得她為主,盡心在側輔佐,為其出謀劃策!更有八滸之一的梁峰原,在其手下為將,征戰驍勇!”
“能收得這些人才,那林府君豈是凡人?你莫不是還在小瞧那位林府君?”
部分武將也面顯隱怒,瞪視著口出妄言的金琅,斥道:“金參軍!你莫不是瘋了不成?行軍打戰又不是孩童遊戲!動則死傷一片,你莫要胡亂向主公諫策!”
金琅對於犯了眾怒,絲毫不慌,下顎微揚道:“行軍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不管此時那林府君手下有多少人才,此時的她,若再與我軍開戰,可不具備這三個要素。”
齊雅得聞金琅此言,卻來了興致,藹聲問:“亮澤何出此言?”
金琅對於周圍同僚們的怒目相向,視而不見。
聽齊雅發問,金琅笑容滿面地朝上首拱手,緩聲道:“那林府君才剛剛佔下整個庫州,如今正是需要休養生息之時,庫州經歷這番內亂,已是滿目瘡痍,若是不好好治理,照樣會再生民亂。”
金琅昂首:“那林府君,此時必也是不願與其他勢力交惡的!”
金琅此言剛落,立即就有謀士上前一步踏出,怒聲反駁他道:“胡言亂語!若是如此,我軍後方駐守的慶洋郡,怎會被浣水郡來將所攻?”
金琅:“不過虛張聲勢罷了。那是想嚇唬我軍回援,然後兩頭不顧,自亂陣腳的謀策!”
金琅哼笑:“若主公就此止戈,反是中了那林府君的計策,給了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