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吩咐了,任何人,無他命令,不可入陣!”該千戶面無表情地對渡啼提醒道:“渡副將,等會敵軍撤軍時,您還要率領我軍,去追截敵軍呢。您,難道要違背主將軍令嗎?”
渡啼大急,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終是不敢隨意違抗軍令,不再強闖。
天知道渡啼此時多想如從前那般,守護在梁峰原之側,護他周全。但無法,此時的他,已非是主人之奴,而是主人的副將,更是眾多士兵的掌軍之將,他不能再只依自己的心意行事。
渡啼看著已進入陣中的梁峰原,心中焦急與澀然交雜,一時之間,哽了喉頭,催的眼眶有了熱意。
薛傾喊完話,見敵軍一直無人回他,終於怒聲叫罵起來:“沒卵蛋的縮頭烏龜!竟是連名諱,都不敢在本王面前報!”
薛傾怒火沖天地叫罵了好幾嗓子,才找回了些理智。
薛傾冷靜下來後,到底知道再不能由著自己的脾氣耽擱下去,便欲下令撤軍了,退軍至焦縣後面的德縣。
薛傾準備駐守德縣,再從別地調來兵馬,與那黃毛丫頭重新一決高下,洗刷今日之恥。
“眾軍聽令!撤......”
薛傾的撤軍令還未完全發出,便被突然越入戰陣中,手持彎月型雙刀,向他所在方向殺來的一道高大身影,奪去了視線,有意識的停下了後面未出之言。
薛傾看著那熟悉的武器,熟悉的招式,雙目圓瞪:“他孃的!你不是早死了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梁峰原旋身甩出手中雙月斬墨刀,雙刀飛旋重回其手中時,已是割斷了身前好幾名阻他去路計程車兵脖頸。
阻路計程車兵脖頸被割,喉管斷裂,血液猶如開閘了的水,急速噴出,在梁峰原去向薛傾的這一路,撒下斑駁地血雨。
與此同時,梁峰原用他格外具有穿透力的磁性嗓音,報出自己的名諱:“此戰主將,梁峰原,字瞭望!”
薛傾聽到梁峰原報出此名,怒吼出聲:“眾軍聽令!急速後撤!回返德縣!”
“諾!”
“諾!”
“諾!”
薛傾所率之兵,齊聲應諾,開始極速向坡下撤退。
薛傾下完後撤的軍令,緊接著便對圍護周身的親衛下令道:“攔住殺來之人,護本王后撤!”
“諾!”眾親衛兵齊聲應諾。
此聲應諾後,薛傾身前,立即圍起一道肉牆,將薛傾護的密不透風,開始急速後撤。
薛傾立在人牆後,邊後撤邊怒罵,粗黑的濃眉在怒火中豎立了起來:“戚將軍那個廢物,連個受了重傷的刺客,都翻不出來,竟是讓他活到了現在,來壞本王的事!孃的!廢物!”
“孃的!”薛傾又想到了什麼,暴喝出聲,隔空問向他殺來的梁峰原:“你他孃的!你當初是被那林小娘皮救的?!”
梁峰原報完名諱後,便不再說話,一心應對四面八方向他殺來計程車兵,同時有條不紊的前進,拉短自己與薛傾之間的距離。
薛傾被親衛護著向後撤,瞪著一雙噴火的牛眼,再次怒問向他殺來的梁峰原:“因為那黃毛丫頭對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投效了她,奉她為了主?!”
他孃的!
奸猾的黃毛丫頭,那時,她就是故意裝蠢的!
難怪,自己那時一看見她,就想除之而後快。
孃的!老子的直覺,就沒有出錯的時候!
早該殺了那黃毛丫頭的!
薛傾看著作為主帥,單槍匹馬向他殺來的梁峰原,心中沒有懼意,只有無邊的怒火。
都怪魯王那個愛被人吹捧的老肥豚!養虎為患,倒讓本王替他吃了這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