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奇壓抑著興奮,小聲道:“但此次,我們終於可以接觸外界了!”
齊武奇此話一出,兄弟幾人對視一眼,俱都仰首笑開了聲。
幾人笑畢,又開始弄出拍水的動靜聲,似乎在浴池中玩鬧的很是開心。
齊方亞道:“娘怕主公....額...不對,是符驍,暗中聯絡影響我們,恨不得連吃喝拉撒都派人暗中跟著我們,此次正式讓我們掌軍,應該是終於安心符驍影響不了我們兄弟幾個了吧?”
於弘毅道:“與其說是齊雅對我們有信心了,不如說是她對符驍安心了。依剛才那位關參軍所說,這五年間,符驍已是成了茁州州牧,如今意在侵佔磬州,身邊必已是能人云集。齊雅認為符驍已放棄我們幾個了。”
“最主要的是,此次齊雅公然出兵衍州的莞湖郡與驃敦郡,與此前駐軍不還茁州,性質已是完全不同。屬於無茁州州牧行軍調令,公然行事了。”
“齊雅這番動作一出,算是徹底捅破了那層與茁州齊氏,表面和睦的窗戶紙,自立門戶了。”
“此後,齊雅將不再是茁州齊氏齊雅,而只是齊雅。成為擁兵一方,正式位列諸侯的齊雅!”
一時之間,在場五人,對齊雅的觀感更為複雜。
“齊雅與符驍,經過此次後,將徹底在世人眼中成為兩方勢力。”
於弘毅眉目微斂,繼續道:“在符驍全心全意謀奪磬州之時,自然無暇再來聯絡影響我們,我們也將在這段時間,正式以齊雅義子的身份掌兵現身於人前,為世人所知曉。符驍與齊雅,到底有姨甥的名頭,利用姨母義子,來暗算姨母這事,名聲可不怎麼好聽。”
齊武奇聽完於弘毅的分析,罵道:“孃的!所以這五年來齊雅將我們放在軍營,一直不讓我們接觸外界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忌憚符驍?”
齊方亞撇嘴,不爽道:“敢情娘是怕我們幾個被符驍利用來對付她?我還以為她怕我們幾個被符驍給拐走呢。”
齊繪琉嘆了口氣:“娘這是對我們兄弟太過上心,才會如此。不然,又怎會怕符驍利用我們來暗中對付她?”
齊武奇當即嗤了一聲。
符驍雖已不是主公,但齊武奇對符驍還是挺敬重的,惱怒道:“齊雅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初我們跟著她,從茁州出兵衍州伐蔣時,符驍就主動解了我們之間的主從關係。後面又怎會再行下作之事,利用我們來對付她?”
於弘毅道:“總而言之,此次我們正式掌兵後,齊雅對我們的暗中監視,應該會越來越松。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用再這般戰戰兢兢了,兄弟們幾個想聚在一起說個小話,還得搞這麼一出掩人耳目,委實累人。”
齊繪琉笑:“可不是?可真是累人的緊。”
兄弟幾個談完正事,齊武奇玩鬧之心又起,抬手拽了拽於弘毅的頭髮:“三哥這腦瓜子轉的真是快啊,今日只聽了這點外面的訊息,就分析出這老些事情,嘖嘖,可真讓人稀罕。”
於弘毅從齊武奇手中拽回自己的頭髮,看著他溫和道:“四弟,皮癢了是嗎?”
齊武奇攤開手,做投降狀,但下一刻,便揚起一手的水,往於弘毅臉上淋去,而後大笑著遊開。
於弘毅在幾人中功夫最弱,齊武奇才不怕他能揍到自己,游到一邊後,笑得很是囂張。
於弘毅從嘴裡吐出一口水,又抹了把臉上的水,轉頭就對齊方亞道:“二哥,上次你偷藏的那瓶百年梨花釀,是四弟偷喝的。”
齊方亞聞言立即轉頭,握著拳頭就去逮已游出一丈遠的齊武奇,咬牙切齒道:“齊——武——奇!”
“嗷——!”齊武奇最終被暴怒的齊方亞逮住,按在浴池邊狠捶。
於弘毅在齊武奇的慘嚎聲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