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駭將裴暘薈陰差陽錯去他們裴氏聯絡點當嫡系玉佩,卻被聯絡點的掌事誤會扣留,最後......
連帶著被權王的人給一起抓拿的這事,一五一十的向裴菱悖稟報了。
裴菱悖聽後,整個人後仰了一下。
“主人!”
裴菱悖消化了好一會後,含淚咬牙道:“逆子,逆子!家門不幸,竟是出了這樣蠢笨的逆子!”
“到最後........都是以這樣滑稽的方式,被人所擒........”
裴菱悖面露厭惡之色,恨鐵不成鋼道:“被抓就被抓吧!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啊!”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裴菱悖淚流滿面,也不知是究竟在哭自己的兒子蠢,還是在哭自己的兒子全部被抓。
裴菱悖對庶子不怎麼上心,所以在吳踅帶騎兵來裴氏族地圍殺他們時,裴菱悖只顧著帶親信,以及裴氏的嫡系走。
那些庶子,他一個都沒有管,因此在那天,他的庶子全數被吳踅所殺。
這會驚聞兩個嫡子也都落入權王手中,自覺基本算是絕後了,如何不讓他痛哭流涕。
竇駭還是第一次見裴菱悖哭,不知該如何安慰,想了想後道:“主人,您還能生........奴給您尋幾個女人來?“
向來對竇駭忍耐度高的裴菱悖怒站起身,走下堂來,抬手就給了竇駭一個大耳刮子。
“都什麼時候了?老子哪還有心思來睡女人?”
竇駭從小被特殊訓練,辦事雖然利落,但對於人的情感方面,反應極為遲鈍,被打後也不傷心,第一反應就是,思考自己哪裡犯錯了,竟然引得主人如此大怒。
“是,是奴考慮不周,請主人息怒。”
裴菱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也是失了理智,竟然與“得力干將”竇駭計較這個,冷靜下來後,裴菱悖轉回身,重新走到主位上坐下。
“離仙郡露山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沒有。”
裴菱悖皺眉:“怎麼會一直沒有訊息?”
“等會奴再派人去查探?”
“算了,現在還沒有訊息,想必是失手了。”裴菱悖麵皮抽動,眼中露出濃濃的嫉妒之色:“權王手下能人真是多啊........”
“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這些個文人武將一點傲骨都沒有,竟然就這麼拜服了一個女人為主!”
“都是孬種!”
竇駭見裴菱悖再次大怒,垂手跪在原地不說話,靜等裴菱悖問話或是吩咐事情。
裴菱悖發洩了一會兒,再次冷靜下來,只道:“既然失手,那我派去的人應該也被抓了。齊冠首的玉佩想必也到了權王手中。權王現在正在跟齊冠首那狼心狗肺的兔崽子開戰.........”
“從來炸軍器坊的奸人身上搜到他的貼身玉佩,就算知道那人不是齊冠首派去的,想必也不會放過這往他頭上扣帽子的機會。”
若不是齊冠首前段時間派人在東州切斷他們裴氏在地下的聯絡點,遮蔽了裴氏的“耳目”,他們裴氏也不會在吳踅帶兵來攻時,一點訊息都收不到。
齊冠首那小子,不動聲色地幫了吳踅一把,也不知吳踅會突然帶騎兵來攻他們裴氏族地,是不是也與他有關係?
裴菱悖睚眥必報,這次事就算失敗,損不到那權王,也得讓齊冠首吃不了兜著走,讓他知道對他們裴氏出手的下場。
想到齊冠首這外甥, 裴菱悖臉上的戾氣難消。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他能掌齊氏,他們裴氏出了多少力?
他竟然在掌得齊氏後,第一件事就是來對付他們裴氏!
想到自己也算報復了齊冠首一回,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