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大了, 總會出那麼幾個紈絝子弟沉迷女色,喜愛逛青樓。
溫香軟玉,少有人能提起戒心。特別是,這些個貴族一旦膩了,還喜歡相互交換美姬,如今一來,到時想查都不好查。
裴氏用這種方式安插細作,雖然齷齪,但不得不說,確實能很好的達到目的。
林知皇與符驍低聲談話間,樓下中心大廳的表演也結束了,穿著大紅喜服的新娘子們開始依次上場。
一名唱師站在中心臺左側,隨著喜服娘子含羞帶怯的出來,他也唱了起來。
“燈蕊,年二八,原庫州浣水郡人,乃八品世家出生,因家中長輩犯事而家道中落,如今在這樓裡出嫁,欲尋一意中人!”
隨著這名唱師介紹完燈蕊的來歷,樓上樓下的客人們皆興奮起來。
“嘿,原來這樓裡搞來的都是些小家碧玉,今日可真是大手筆,連世家女郎都搞過來了,真是厲害啊!”
“這次明萊樓在外暗下宣傳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今日在圈子中一炮打響名頭,豈會拿些普通貨色糊弄?”
一個商人眼珠子都粘到了燈蕊身上道:“我還從未睡過世家女郎呢。”
“嘿嘿,別急嘛!這些女郎必不便宜,可得把口袋捂好了。別到時候看到更加中意的,卻囊中羞澀了!”
“這位兄弟說的有道理!這還只是第一個新娘子就這種貨色了,後面的豈不是......嘿嘿!”
來這的常客都知道,明萊樓每夜出嫁的新娘子,品質都是由低到高出的。
這第一個出來的新娘子品質就這麼高,後面再出的新娘子自然也不會差。
不少人已經摩拳擦掌的期待起來。
站在中心臺右側的老鴇園娘見樓內客人的胃口,都被她吊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報價。
“燈蕊娘子初夜起拍價,五朵花!”
園娘此話一落,在場不少正摩拳擦掌的客人,一時間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明萊樓,一朵花代表六十兩銀子。
五朵花,也就是三百兩銀子,許多妓女贖身都還到不了這個價。
“園娘,你這貨好是歸貨好,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搶錢啊!”
“就是!一個新婚夜賣到三百兩銀子,那落的不是紅,是金液不成?”
一樓的客人此話一出,樓上樓下都發出怪笑聲。
園娘做老鴇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絲毫不慌,甩了帕子就道:“各位爺,這一分錢啊,一分貨!”
“這些世家女郎,哪個不是金尊玉貴養大的?”說著話,園娘走到了燈蕊身邊,用手抬起她的臉,給堂上堂下的客人更加細緻的觀看。
“諸位要是嫌貴呀,看看就得了,可莫要掏空家底出手,害了這些好姑娘的前程。”
園娘最後一句話,說的不軟不硬,既給了在場客人們面子,也是在點在場的客人,沒錢就不要再在這裡充大頭蒜,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再這丟人現眼了。
隨著園娘話落,明萊樓里人高馬大的十餘名打手也進了一樓大堂。
雖然這些打手進來後就站在不顯眼的地方,並沒有旁的動作,但依舊威懾力十足。
這些打手一進來,一樓那些原本還要說諷刺話或是要和園娘好好“爭論”的客人,立馬都老實閉了嘴。
園娘見樓上樓下都安靜了,面上再次揚起格外喜慶地笑:“嘿呦,多謝諸位客人賞臉了!那咱們就繼續賞花吧!”
“蕊娘子,這邊請。”
園娘笑容滿面的將中心臺的位子,全部讓給燈蕊。
做新娘子打扮的燈蕊含羞帶怯地抱著琵琶坐到了表演臺上,彈著琵琶,吊著嬌嗓唱了一曲如泣如訴的閨怨。
一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