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見狀急道:“看!我說什麼!我們埋伏的水軍暴露了!敵軍去攻我方埋伏的水軍去了!為防被水上分攻,敵軍的三艘蒙衝船還是一起行動的!”
關山衣與呂衙同時沉默,面上憂色盡顯。
呂衙啞聲道:“過後我便向主公去請罪。”
關山衣沉目道:“事到如今,請罪有何用?我軍水軍素質或許能與權軍水軍一較高下,但這戰船.......是遠遠不敵敵軍精良的,一旦對上......我方水軍必然損失慘重。”
呂衙沉聲道:“放棄我方兩艘戰船如何?”
“你什麼意思?不戰便言敗!”何德怒斥呂衙。
關山衣卻聽懂了呂衙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示敵以弱,提前空船,在我方戰船上放大威力炸雷,等敵軍上船時引燃?”
何德愣,而後更怒道:“這又是什麼歪策!你可知一艘水上戰船造價幾何?你一輩子的俸祿都不夠賠!”
呂衙不理何德,轉首對關山衣道:“關參軍,我方戰船相較於敵方戰船已經落伍,此次戰後我方戰船必會取其精華,棄己身糟粕,去重新建造新的戰船........也就是說,這些老的戰船,註定會被棄用。”
“今日就讓它們在棄用前.......再發揮一次作用,您看如何?”
關山衣沉思。
何德雖然不喜呂衙,但此時聽他這麼說,倒也覺得他這話有幾分道理,遂偃旗息鼓,不再討伐呂衙,重新去觀察河面情況。
斥候剛才來報說,是因為權軍戰船上下來一艘小船,想要去往兩軍對戰的岸上,這才讓他們去潛水去偷襲的水軍被發現了,忙去看是敵方何許人也,在這個時候要專門乘小船,單槍匹馬去往兩軍交戰最激烈的地方。
“就這麼辦。”關山衣思索了片刻,便做下決定,命手下的傳令兵去傳此令。
傳令兵剛走,關山衣便聽到了何德的驚呼聲:“敵軍派下來的小舟靠岸了,下來的那是.......大將吳煦?”
因為隔得甚遠,何德並不能看清小船下來的高大黑甲將軍是誰,但他卻認得這黑甲將軍手上所提拿的武器。
那黑甲將軍所乘的小船剛一靠岸,他便躍身下來,揮鞭向岸上的己軍揮去鐵質長鞭,頓時殺出一片空地,勇猛無比。
此人就算看不清面部,但他是誰,不言而喻。
何德一下子便認出了他。
關山衣見狀,眉頭緊鎖道:“吳煦不是奉權王之命,正在衍州除奸嗎?怎麼會隨水軍來了這裡?”
呂衙眯眼:“不管他為何會在此處,他此時已經在這裡了!這會下船,必是衝著主公來的。”
何德驚道:“不行,得立即讓主公回來。不能再在前方對陣!”
關山衣忙去看齊冠首與梁峰原的對戰情況,顫聲道:“主公現在與梁峰原打的難捨難分,已經膠著在一起,很難抽身!”
呂衙急忙道:“主公不能有失,用人填上去,強行分開主公與敵方大將!今日我軍就與敵軍打水戰,陸軍.......暫且退軍!”
何德環看周圍戰況,慌道:“敵軍豈會讓我軍陸軍退軍?那樓船的火炮正朝著岸面呢!一旦我方退軍,聚攏在一起, 誰知道敵方會不會用火炮攻打我們?”
關山衣道:“要先將敵方懸停在河面上的樓船逼退,遠離河岸,不能助陣陸軍。”
何德見吳煦一路衝殺,不一會兒就離齊冠首隻差五十丈距離了,急道:“那吳煦果然是衝著主公來的!卑鄙!他們這是要以二對主公一人不成?”
“不行,得快點想策!”
“你閉嘴!安靜點!”關山衣忍無可忍,呵斥何德。
何德怒瞪關山衣與呂衙,調轉馬頭去盯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