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兩根,雖於性命無礙,但短期內不能起身了。”胡五沉聲回道。
蕪冷當機立斷道:“立即安排人劫獄!”
胡五遲疑:“這......我們現在劫獄,那事情就可能會翻供,由陳廷尉新擒得的那個同夥說了算了。”
“不行,現在得立即安排人劫獄。林相國臥床不能動,自然不能親審了,我們的人會被陳廷尉接手,嚴刑逼供之下,他反而會成為魯蘊丹那邊的突破口。”
胡五一聽,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忙抱拳領命,下去安排劫獄之事。
胡五出去後,蕪冷又獨自在書房內沉思了片刻,而後做下決心,沉聲再次喚了人進來。
此處如影隨形處副堂主進來,抱拳問:“蕪娘子,有何吩咐?”
“此處分堂可有高手在?”
“敢問蕪娘子是問哪方面的高手?”
“殺人。”
“有,殺誰?”
蕪冷道:“陳廷尉新擒的那個炸皇宮的奸人。”
殺人雖乃小道,但緊要關頭,再恪守君子之道那無異於痴蠢,蕪冷殺心已起。
副堂主想了會,最後抱拳道:“是,便依蕪娘子所言,這就去安排。”
半個時辰後,天牢被一夥悍匪直闖劫獄,炸皇宮的奸人被這夥悍匪劫走,沿途逃竄,留下的線索直指茁州齊氏。
當晚,廷尉陳穎木帶去掖庭獄的炸宮重犯,也被殺人滅口。
皇宮被炸之事,就這麼水靈靈地蓋到了茁州齊氏頭上。
關山衣收到訊息的時候,直接氣得跳了起來。
謀士何德大罵權王那邊的人無恥。
“都謀反意欲掌得天下了,還論什麼無恥不無恥?權王那邊的人能做得此事,當是他們的本事。”
齊冠首新收的謀士呂衙撫須道。
齊冠首頷首:“官門此話不錯。”
關山衣也覺呂衙那話甚是有理,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急聲提醒齊冠首道:“主公,用炸雷炸皇宮之事才丟到我們頭上,我們轉頭再用炸雷,豈不是要紮實接下這個帽子?”
“但若是死咬著不認,那我們現在也不能用........研發出來的大威力炸雷啊!”
關山衣這回是真急了。
齊冠首平聲道:“用,如何不用?”
“這.......”
齊冠首淺聲道:“該用便用,這種時候,齊氏名聲已臭,沒必要再糾結這些。 ”
呂衙含笑道:“一時的臭不算什麼,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衍州慶洋郡與茁州陵山郡交界處有重山與江河隔離,所以難以直通。
清晨,迷霧重重。
一條小船,悄無聲息地行到了兩郡交界重山間的一塊凹陷處停下。
片刻後,小船上跳下一人,潛入水中。
小船上跳下來的人遊走不久後,轟地一聲,地動山搖,山石塌落,激起水花無數。
正在樓船甲板上練拳的林知皇,聽到遠處傳來的動靜,凝眸極目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