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意思是......”
林陽全含笑點頭:“聞楔然這天子都是魯蘊丹當初扶上去的,以他的性子,怎會不在將玉璽交給聞楔然接位前,手裡留一些蓋了天子玉璽的空白聖旨,以備不時之需?”
林者源遲疑道:“所以這皇匣原是魯蘊丹放的?但殿下的人更高一籌,竟然瞞天過海,將皇匣裡面的內容給換了?”
“嗯,環兒手下的人再厲害,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製出如此真的皇匣。魯蘊丹這次,是為環兒做嫁衣了。”
林者源沒想到,今日在殿內發生的事驚險,這背後的事,也這麼暗流湧動。
如果是這樣,那這侄女就.....更厲害了。
這反應速度.......絕了。
難怪這侄女能做一方霸主,而他到現在才混了個御史侍。
林者源在心裡感慨時,就聽林陽全喃喃自語地思索道:“也不知環兒派來新皇城這邊的掌事人是誰,今日之事,他反應迅速,功不可沒。”
就在林陽全唸叨這掌事人時,剛被派來做此處掌事人的蕪冷,在將今日發生的事,寫成密函,八百里加急發給林知皇之後,也在唸叨林陽全。
“果然不愧為主公祖父,反應速度真是快啊,否則今日此策想成,懸。”
胡五笑容滿面的對蕪冷拱手笑道:“沒有蕪謀士,今日林相國就是反應再快,也不能成事。”
蕪冷擺手,謙虛道:“還是殿下厲害,若非那仿寫天子筆記的乃殿下手下之人,我便算無遺策,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胡五是真覺蕪冷這位新來的女謀士厲害,哪容得她謙虛,當即道:“您謙虛了。那封遺召出自您手,非大才之人,豈能在短短時間內,模仿天子的口吻,寫出那麼一封邏輯自洽的遺召,讓那模仿筆記的人,謄抄了放入皇匣裡?”
蕪冷剛來,時時刻刻都警醒自己莫要自大,見胡五一再誇她,直接另起了話題,問:“那在魯蘊丹手下模仿天子筆記的人........”
胡五點頭:“我們早有在他家修建可秘密出入的密道,只為在此一用。此時他們全家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接到了。”
“那真是不錯。”蕪冷點頭。
權王,果然乃仁德之主。
但凡遇到事,對自己手下人的性命,都不計成本的保全,而非是捨棄。
想到此,蕪冷臉上的笑意更放鬆了些。
希望這次她賭對了。
能讓他們蕪族,再不用為人下人。
胡五奇怪道:“也不知道天子的屍體,究竟是誰毀的。”
他們這邊原本是準備等遺旨宣了,朝臣散了,再讓人伺機去毀陛下屍身的。
卻沒想到,那陳廷尉竟那般激進,當場就要親自驗屍,半點給他們操作的時間都不給。
好在現場有高人.......
那人是誰?
蕪冷剛才就仔細分析過當時現場所在的眾人,覺得除了守山先生外,再無其他人有機會下手。
但這種事,推測到也就罷了,在沒證據的情況下,說出來就沒必要了。
畢竟毀壞天子屍身,這可是犯天之罪,守山先生為了他那女兒,也算是拼盡全力了。
蕪冷之前在吳踅那裡,雖然未拜其為主,卻也是為其謀劃過不少謀策的。
這孔淑韻......就是個被幾方勢力都擺上棋盤的棋子。
如今她能死遁脫離棋局,多虧了主公。
主公這般費心救孔淑韻,看的是誰的面子,這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蕪冷道:“不論是誰,總歸天子的屍身被毀這事.......對我們有利。”
“我們只要把今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