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不食子,那苗杳就不是人。他讓我們學習蠱術,我們豈敢不學?嗚嗚......”
最小的田集見兩位兄長害怕地哭成這副模樣,顯然也被嚇到了,將他口中的“綿綿”丟到地上,抱著兄長也跟著害怕地哭了起來。
林婉娘轉首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的目光卻含笑落到了這最小的田集身上,對著林婉娘點了點頭。
林婉娘抱拳領命,快步走到了斜側方的屏風後,對早就被林知皇安排在這裡的苗躍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苗躍伏走出來後面色十分難看,目光死死地盯著堂下跪著的那四人,眼神落到那名嫵娘身上時,苗躍伏的眼睛裡簡直要噴出火來,因為這嫵娘與他娘鍾雨蘭長得至少有七八分像。
嫵娘看到苗躍伏走出來,哭聲凝滯了一瞬,很顯然,她認得苗躍伏。
而田學與田行也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了苗躍伏一眼,繼續向林知皇哭訴他們的身不由己。
最小的田集則張著嘴哭,對屏風後走出來的苗躍伏看都沒看一眼。
“苗州牧想如何處置這些人?”
林知皇問苗躍伏這話,就是這些人任由他處置的意思了。
苗躍伏對林知皇鄭重一禮:“可否讓我帶這些人去見苗杳?”
林知皇想了想後道:“可。但.....本王也得在。”
苗躍伏的八萬兵馬到底還未兌現,林知皇可不想苗躍伏見了人後情緒失控,直接殺了苗杳,再殺了自己,留下一堆爛攤子給她。
事情若真如此發展了,到時不僅不能兵不血刃地拿到苗躍伏手下的八萬兵馬,且這八萬兵馬反會被別方勢力鑽了空子,以殺她為苗躍伏報仇的理由給掌下了,那可就真是見了鬼了。
苗躍伏聽林知皇不願他單獨見,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沒有絲毫猶豫就點了頭。
原本準備下午先見苗杳再讓苗躍伏見的計劃被打亂,林知皇帶著苗躍伏一同去見了苗杳,亦帶了哭哭啼啼的嫵娘等人。
苗杳在牢營裡聽到帳簾掀開的動靜,眸中光亮一閃,轉頭便向帳門邊看去,見到與林知皇並排走進來的苗躍伏,苗杳眼眸微眯。
“你怎麼會在這裡?”苗杳看到苗躍伏出現在這裡顯然十分憤怒,便是林知皇在一旁也沒忍住,露出了自己作為人的真情實感。
“我在哪裡,都是我的自由。”苗躍伏燦笑,看到瘦脫了形的苗杳被四肢綁縛在木架上,全身都透著快意。
此時此刻,讓他眷念不已的林知皇都成了透明人,眼裡只有面前的苗杳。
林知皇見苗躍伏這麼笑,知道他又 “瘋 ”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對身側的花鈴使了個眼色。
花鈴點頭,對守在暗處的青雁軍打了個手勢。
只要苗躍伏有任何過激的舉動,就會從他四面八方射來喻輕若所配的麻針。
這種麻針別說是人,便是牛中了一針,也會立即就倒。
“你這逆子!戚玉寐與尚垣庭身上的血,是不是你給的?”苗杳含怒質問,若不是這兩人身上帶了苗躍伏的血讓他不能蠱蟲暗算他們,自己也不會被他們給拖住最後被林知皇所擒。
苗躍伏才不怕苗杳誤會,開心地點頭:“可惜我知道的晚了點,若是早就知道此事,一定人手一管我的血,如此.....你早就死了。”
林知皇在一旁聽了,抬袖遮了遮上翹的嘴角。
要論氣人,苗躍伏也是有段位的,還以為他會被苗杳氣的發狂,現在看來是她對苗躍伏的瞭解少了。
看來他對自己確實是特殊的,因為自己每每都能將他氣的理智盡失.....
苗杳雙目血紅:“我對你傾盡心血!你就是這麼回報我這做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