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一路拎著田集到了帥帳。
林知皇走在後面,招來林婉娘對她耳語了幾句,林婉娘抱拳領命退下去辦事。
“我也恨苗杳,我也是無辜的,我也不想做苗杳的兒子,為什麼非要殺我!”田集在吳煦手上揮動著四肢,剛一入帥帳,就哭哭啼啼地對走去上首主位的林知皇喊道。
“被苗杳殺的人也是這麼問他的。”林知皇不疾不徐地坐下回道。
“你讓我走,我給中蠱的那人解蠱。他的蠱是苗杳下的,算來我還是救他的人,您可能看在這事的份上......饒我一命?”
田集含淚補充道:“我用綿綿操縱他體內的蠱蟲,也是被那苗躍伏嚇的沒辦法了,我想引您過來才如此做的。”
林知皇認真地看田集,田集不閃不避的嚥了一口唾沫,與林知皇對視。
林知皇突然笑了:“你之前為何不走?”
有蠱王,那之前她派去帶田集回來的人馬,應該是攔不住他出逃的。
田集癟了癟嘴平息情緒後才道:“想來看看苗杳究竟怎麼死,順便再來看看您。”
“為何要看本王?”
田集聽到這句問話,到底還是個孩子,沒有忍住自己的怒火,生氣道:“聽說您不拘一格降人才,所以想來試一試。結果您亦是個俗人!”
林知皇卻笑了:“看苗杳那模樣,似乎很寵愛你。怎麼你也想讓他死?”
“寵愛?不過是因為我生得聰慧,又孵出了蠱王,才給了我幾分自以為是的寵愛罷了,我娘才是愛我的,他那樣的,看我不過是個工具。最可恨的是.......”
話說到一半,田集立即覺得自己說的多了,立即止了話頭:“你在套我的話?”
林知皇見田集反應過來,含笑承認了:“是啊。”
“你!”
吳煦抬手敲了田集腦袋一下:“你什麼你?沒有規矩!”
被吳煦拎在手上的田集當即疼的眼淚都飈了出來,抱了腦袋悶聲道:“反正我可以為您的人解蠱,只求您能饒我一命,以後我一定隱姓埋名,還會改回與我娘姓,如此我也不算是苗杳的血脈!我活著是為我娘延續血脈!”
田集是個聰明小孩,他也算看明白了,面前的權王明顯是不想讓苗杳有後,才把他們都丟給那喪心病狂的苗躍伏洩憤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徹底改姓,以後再不提他的身世。這樣總行了吧?
林知皇輕唔了一聲,還沒說什麼,被吳煦拎在手中的田集就先叫了起來。
“啊啊啊,狡猾!原來和我談話是在拖延時間,那人體內的蠱蟲被你們弄出來了!”田集感覺到綿綿傳給他的訊號,尖叫道。
林知皇淡定地攤手道:“是啊,現在你已經沒有與本王談判的資格,是魚肉了。”
變成魚肉的田集仰頭大哭:“嗚嗚嗚!我不要被送回去,那苗躍伏太可怕了!果然是毒人苗杳的種,也是個大毒種!要人性命眼都不眨,跟砍瓜切菜似的。我不要回去被他當瓜砍啊啊啊!嗚嗚!饒命啊!”
吳煦聽了這小孩死前的“真情流露”,差點笑出聲來,說苗杳和苗躍伏是大毒種,好似他不是苗杳的種似的。
虞溝生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去搜田集的身。
吳煦見虞溝生赤手空拳的要收田集身上的蠱王,臉上的笑意全收,將田集拎的離自己的身體遠點,然後提醒虞溝生小心。
虞溝生邊搜田集的身邊道:“那隻叫綿綿的蠱王沒有攻擊性,只能號令別的蠱蟲。但現在其他蠱蟲都已經被我收了。”
若非如此,之前她也不會將綿綿這隻蠱王,當做普通蠱蟲。
說話間,虞溝生已經從田集身上摸出了綿綿。
田集哭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