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聽出些意思,還沒來得及細思,思緒便被林知皇打斷了。
“聰深還是莫要再多想了,你此次來幫我拿下盛京,已是過於操勞,後面該好好休養了才是。 其餘事情,交給別人去做。”
“對,對!”
虞溝生在這時,帶著雲集走了進來,鍾雨蘭也默然跟在兩人身後。
進來後,虞溝生等人先對林知皇行了禮。
虞溝生行完了禮後,繼續道:“溫令君身體都還沒養好,得多休息才是。最近你面上一直沒有血色,想來是前段時間太過操勞之故。”
林知皇順勢便道:“見雪也是醫術精湛的醫者,她的話,聰深得聽。”
溫南方豈會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更不會逆著林知皇的意思來,見林知皇確實憂心,含笑應諾。
鍾雨蘭見林知皇與手下心腹相處如此隨意,且手下從屬也都事事聽她的,不由想到了她那短命的兒子。
她的伏兒與手下從屬也相處隨意,但他手下的那些從屬,卻非是什麼事都聽他的,反而事事都為他這主公拿主意。
只觀這一點,權王與她兒的為主之能,便高下立見。
鍾雨蘭想到了苗躍伏,面上露出了些許哀色,一時間倒沒有聽到林知皇與她說的話了,等站在身邊的雲集撞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
“鍾夫人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林知皇含笑問。
鍾雨蘭忙對林知皇行了一個歉禮:“剛才走神了,請殿下恕罪!”
鍾雨蘭態度好,現在又正是收服期,林知皇也不刨根究底,含笑道:“鍾夫人過來確認一下,人對不對。”
人有相似。
方芷姐妹就格外像她,再化妝遮掩一下,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裴烊豁乃苗杳大弟子,她要滅蠱,這樣的大毒瘤,是一定要除去的。
這人不是她的人親自抓的,為防出紕漏,人一定得驗明正身,可不能殺錯了,放個真的在外面做“死人”逍遙法外,冷不丁的冒出來,再壞她的事。
鍾雨蘭聞言上前,細細地打量裴烊豁。
裴烊豁被陳穎木刑訊過,再加上四肢被砍,連日來生活在這大木箱裡,人極具消瘦,顴骨都升高了些許,看著確實與之前有些不同,鍾雨蘭細觀過人後,倒不好一口咬定此人就是裴烊豁。
“殿下, 可否將他的堵嘴去了。草民需要聽他的聲音,才能確認他本人。”
林知皇擺手,立即有一名青雁軍上前,將裴烊豁的堵嘴去了。
裴烊豁耳朵沒聾,聽鍾雨蘭說要聽他的聲音,才能確認他是否乃本人,所以在他的堵嘴被去後,他仍是沒有講話,只狠瞪著在場眾人。
林知皇見裴烊豁如此,失笑,漫不經心道:“知道吳踅為何會突然帶騎兵,去攻打你們的族地嗎?”
裴烊豁向林知皇看向。
林知皇彎眸,看著裴烊豁的眼睛道:“是本王。是本王在借吳踅之手,除你們。”
裴烊豁聽得這句話,再也忍不得,怒聲罵道:“你這個賤人!早就該殺了你的!”
鍾雨蘭聽到聲音後,點頭:“是他!”
林知皇愉悅地頷首,讓花鈴上前。
花鈴上前,對著裴烊豁的嘴巴就打出兩拳。
“噗!”
捱過花鈴拳頭的裴烊豁,嘴裡吐出數顆碎牙。
林知皇緩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吐出人牙也是可以的。”
裴烊豁滿嘴是血道:“你!你!裴氏乃你母族算來我也是你二外祖,你竟敢”
林知皇聽裴烊豁竟然和她論起了親戚關係,發笑道:“你覺得本王,為何會對你們裴氏出手?”
裴烊豁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