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漆黑的長鐵筒中,飛速射出一個火球。
火球朝著右前方水路上的攔截匝道中心位置而去。
吳踅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轟的一聲,堅固且近有十丈高的攔截匝道中心位置,就缺了一個大洞。
吳踅大驚,碼頭上的蠻族士兵更是驚慌失措,紛紛遠離匝道口,以防海船炮口的下一次射擊。
王題如願以償的在吳踅臉上,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略有些得意道:“不知剛剛蠻王可看清了?沒看清的話”
“我可再讓我們的炮兵射一次,演示給你看。”
王題見吳踅不說話,繼續道:“我們主公說了,就演示到你看清楚為止。”
“不可!”
吳踅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制止道:“莫要再發射這東西!匝道兩旁的岸上,本王提前布了炸雷,若將岸上的炸雷引爆,這處人為修建的河道就要被堵住了!”
到了這樣的關頭上,吳踅也是精明的。
不說將岸上的炸雷引爆,他守在此處的兵會死多少,只從林知皇的角度出發,站在林知皇的利益上說這處河道若是被炸塌,那林知皇停留在這處的十艘船,也將過不了這河道,進入內河。
王題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轉身就走了,明顯是阻止後續火炮發射去了。
見王題去制止後續開炮去了,吳踅也鬆了口氣。
若這河道真在這裡被炸塌,先不說他在岸上所佈置的兵馬會死多少,單說這條河道被炸堵住這事的後果,他就承受不住。
因為這條河道若被堵住,那權王的這十艘船就一定進入不了內河,若想去往盛京,那就只能走陸路。
走陸路的話,權王的這邊必是要確定安全才會走的,那打他也是必然的。
要說之前他對上權王還有幾分信心,現在親眼看到這樣威力大的武器,那幾分信心也早就被擊破了。
便是信心沒有被擊破,裴氏和溫氏餘孽都還沒有清除,吳踅也並不想在這時與權王開戰。
吳踅現在只慶幸,那炮筒瞄的是真準,要是沒有打到匝道中心位置,而是起初就打到了旁邊兩側,那是真完了。
“師兄也真是,你主公有這麼厲害的東西,怎也不提醒師弟一聲?”
吳踅冷靜下來後,又與自己的大師兄套起了近乎。
謝伯言也不慣著他,沒好氣道:“你給我機會了嗎?”
吳踅捂住自己腹部上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傷口,仍是玩笑道:“瞧大師兄這話說的,好像師弟給你機會,昨日就會在宴會上提醒我一般。”
謝伯言嘴角略微抽搐,但還是伸手扶了他一把,道:“沒錯,就算你昨日給師兄機會,師兄也是不會提醒你的。”
“師兄真是狠心。”
“師弟這麼會找死,也是師兄沒有想到的。”
“師兄你就不能讓我一句?”
“我讓你沒用,關鍵是主公願不願意讓你。你也見到了,主公不讓。你若不想這時與主公開戰,便老老實實的隨主公一同去往盛京,參加主公的登基大典吧。”
吳踅不放棄:“昨日是師弟的不是,今日上船更是我託大了,能否勞煩師兄代我在權王那裡,再去說說情?”
謝伯言冷冷道:“說不了。”
吳踅抓住謝伯言的手,示好地搖了搖,見縫插針的膩歪起來。
謝伯言不為所動:“昨日你行的計策很成功,已經讓主公猜忌我對他的忠心了。這會我還如何幫你去說情?”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吳踅這回算是深有體會了。
“師兄,你去哪?”
吳踅見謝伯言話還沒說完便要走,連忙快走兩步跟上他。
謝伯言